一夜南风约晓晴,看山如在越中行。
丹藏别室生虹气,啸入空岩作虎声。
倒涧枯松留古怪,悬崖飞瀑漱寒清。
神仙若个能千岁,吾欲崆峒问广成。
【注释】
①南风:这里指春风吹拂大地的和暖之风。
②看山如在越中行:好像身在越(今浙江)中一样看山。
③丹藏:指炼丹炉内,喻指仙境。别室,指炼丹的地方。虹气:彩虹般的云气。虎声:虎啸之声。
④倒涧:溪涧水势陡峭如悬崖峭壁。枯松:指枯萎的松树。怪:奇特,不一般。
⑤崆峒山:在今陕西北部,山势险峻,有“天下第一山”之称。广成:道教传说中的仙人名,此处代指道人。
【赏析】
这是一首咏道诗。诗人通过描绘道士修炼得道的情景,表达了对道家修炼成仙的向往之情。全诗语言平实、质朴,充满了浓郁的民间色彩。
首联写诗人与道士相见,道士赠诗的情景。“一夜”点明时间,“约”字表现了两人相知甚深,情同手足的密切关系。“晓晴”,即拂晓时晴朗的天空。这句是说:昨夜春风吹拂大地,和煦温馨,到了清晨,天气又放晴了。诗人用“约”字,表明了两人的深厚友情。
颔联写诗人观道士炼丹的情景。“丹藏”是指炼丹炉内,这里喻指仙境。“别室”“生虹气”,是说道士炼丹的地方,仿佛是仙境一般。“啸入空岩作虎声”,意思是说道士长啸的声音,宛如从空灵的山岩中传来的老虎之吼。这里的“虎声”,既形容了道士啸声的雄浑豪迈,也寓含了作者对这位道士的敬仰之情。
颈联写观道士练武的情景。“倒涧”是指溪涧水势陡峭如悬崖峭壁,“飞瀑”是指高崖之上的瀑布,犹如白色的绢帛从天而降。“漱寒清”,是说瀑布冲刷着寒冷的山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古怪”,“悬崖”,都是形容瀑布的奇状。这两句诗的意思是:瀑布从悬崖峭壁上奔腾而下,溅起的水花如同白色的绢帛,洗刷着岩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尾联是诗人对道士的赞美之情。“神仙若个能千岁”是对道士的赞美,意思是说:“神仙如果能活到千岁,我一定要去拜访你。”最后两句是作者的自问自答,表示自己渴望学道成仙的愿望。
整首诗语言朴实无华,意境深远,富有民歌特色,充分体现了我国古代诗歌的艺术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