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笔如陵那忍弃,敛藏数笼瘗岩阿。
管裁犀象宁同殉,研历冰霜尚可磨。
兔窟早空金碗地,鹅峰深润墨池波。
毛颖有灵应感遇,秦恩自少主恩多。

【注释】笔冢:笔架,用来插放毛笔的土台。退笔如陵:把用过的笔像陵墓一样埋藏起来。忍弃:舍不得丢掉。敛藏:收藏。数笼:笔笼。瘗(yì):埋葬。管裁:指用笔削竹管。犀象:象牙。宁同殉:宁愿一起殉葬。研历冰霜:磨墨时,研磨得雪亮。兔窟:兔子洞。金碗地:指砚台。鹅峰:山名,在今浙江德清境内。深润:指墨色深黑。毛颖:指笔尖。有灵:即“有神”。应感遇:应该感激朝廷恩典。秦恩:对朝廷的恩情。自少:从年轻时起。主恩多:皇帝的恩情多。

【赏析】此诗为作者辞官归隐后,在隐居处所所作的一首咏物诗。前半写笔的珍藏和惜用,后半写笔的珍重和感激。笔是文人学士的重要工具,所以诗人特别珍视它,并把它比作人,说它“有灵”,应该感激朝廷恩典。诗人对笔的感情是复杂的,既有爱惜,也有怨恨和牢骚;既怀念过去,也有不满现实的情绪。但总的思想倾向是积极的,表现了他对祖国的热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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