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变忽如此,天心那可知。
蛟螭江欲裂,戎地马堪支。
当日销金甲,斯人遂赤眉。
群奴把芦管,应向阖闾吹。
【注释】
吴中:即今江苏苏州一带。兵乱:指安史之乱。海上:指长江以南地区,当时属于安史叛军的势力范围。感事:对战争的感慨。赋怀:抒发怀抱。因寄元美:寄托给友人元美的诗。元美:字茂叔,是作者的朋友,也是著名诗人,曾与苏轼、黄庭坚并称“苏门四学士”。
【译文】
世事沧桑变幻如此迅速,天意究竟能知道多少!
蛟螭(qiúchī)在江中要裂开,边疆战地需要马来支撑。
当年你身披金甲,如今却赤眉起义。
众多奴仆手拿芦管,应该向阖闾吹起号角。
【赏析】
此为《东坡题跋》所记苏轼赠友人元美之诗,全诗表达了对时局动荡不安的感慨。开头两句写世变速变,人心不宁;次句承上“天心”二字,暗用汉献帝刘协被曹操挟持的故事。后两句由人事写到自然,写战事不断,边患难除。末联则由自然写到人,借吹芦管之典,抒发感慨。
这首诗以议论起笔,直陈时局,接着抒写个人感受,最后以咏物收束。结构谨严,层次分明。全诗感情真挚,意境开阔,格调悲壮雄浑。特别是结尾两句,既表现了作者的忧国忧民之情,又体现了他旷达豪迈的胸襟,给人以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