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多才甚,君兼作奕秋。
人无鸿鹄至,客有斧柯愁。
矫矫来三楚,翩翩过五侯。
还家同老父,乐向橘中求。

【注释】

①汪楷:人名。②奕秋:传说中的善于下围棋的人。③鸿鹄:比喻志向远大的人。④斧柯:用斧子砍树,引申为忧心忡忡。⑤三楚:指楚国。⑥五侯:指汉成帝时的王、列侯。⑦“还家”句:归家后,同老父一起在橘子园里采摘橘子。⑧“乐向”句:乐于在乡野间寻找欢乐。⑨“橘中”句:意谓快乐在于乡村的简朴生活。

【赏析】

这是一首祝贺友人七十寿辰的诗。全诗从祝贺和劝慰两方面着笔,语言流畅自然,情真意切,既表达了诗人对朋友深厚的友情,也表现了诗人对友人高洁品性的赞扬。

首联起兴,点明题旨。作者与汪楷是同辈之交,汪楷年已古稀,又值七秩寿辰,于是作此诗以祝其吉祥寿考。“兄弟多才甚”,写两人才气相投,情深义重,“兄兼作奕秋”则赞汪楷棋艺超群,技艺精湛,堪为当代高手。“人无鸿鹄至”,语出《汉书·董仲书传》,鸿鹄喻贤才,这里用以比汪楷,言汪楷为人高尚,非庸碌之辈可比,“客有斧柯愁”,则借典故以自谦,说自己虽有才学,但未能如汪楷般杰出,内心不免有些惭愧。颔联承前二句之意,抒发感慨之情。作者认为,汪楷虽然才华出众,但志向却不如人。因为只有那些像大雁南飞那样远大的志向,才能真正地达到目的;而像樵夫一样忧心忡忡,只是白白地耗费精力而已。尾联以景结情,表达自己归隐田园的愿望。

此诗以祝贺友人长寿为主,故开头即点明题目,并以恭贺之辞起兴,直叙其事。然后转入正文,分两层意思写来。一层写汪楷之才。作者说,你兄弟二人都很有才能,其中你尤好弈棋;你虽然比不上古人中的鸿鹄之才,但却能自得其乐;你虽然没有斧柯的忧愁,但你仍然能够保持自己的清白。这样层层深入地写出了汪楷的才华。二层写汪楷之志。作者说,虽然你兄弟二人都很有才能,但是,你的志向却不及他们。因为你虽然能够像大雁一样远大地飞翔,但是却没有真正地到达目的地,所以你仍然要忧虑;因为你虽然能够像樵夫一样安然地享受着生活,但是你却不能真正地享受到生活的乐趣,所以你仍然要忧虑。最后一层写作者的志趣。作者说,我虽然能够像你一样拥有许多才华,但是我却并不以此为满足,反而更加希望过上一种简单朴素的生活;因为我更懂得人生真正的幸福不在于物质生活的丰富,而在于精神生活的充实。

这首诗在写作上颇有特色。它不拘泥于传统的格式,而是一气呵成,直抒胸臆,感情真切自然。在内容上,它没有过多地涉及一些陈腐的套语,而是紧紧围绕祝贺的主题来展开。因此,它的艺术感染力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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