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臣祇远役,去去梦魂劳。
望日辞仙掌,临霜拭宝刀。
嘶群征马急,避缴度鸿高。
便有银鱼在,那能换市醪。
【注释】
①仙掌,仙人的掌。唐长安大明宫西有太液池,中有蓬莱山,上有观风听涛台,台上建有仙人观,故称仙人掌。②宝刀,指佩刀。唐时贵游子弟多以刀为饰,故称“宝刀”。③征马急:征马疾驰,尘土飞扬。④缴(guǒ),箭上的羽毛或金属丝。度鸿高:飞越高空。⑤市醪:市井小酒。⑥银鱼,即银鱼,一种水生动物。⑦换市醪:用银鱼换取市井小酒。
【赏析】
此诗写边地征人远役归来的心情。诗从“出京早宿芦沟桥”起笔,点出时间地点,说明是早晨出发的。开头两句写出征时的情态。“只”字下得有力。这两句说:“我作为边地的臣子,祇要远离家乡服远役,去去就使梦魂都为之劳顿了。”“祇”字下得很恰当,突出表现了诗人对征戍生活的厌倦和怨愤之情。接着,写出征后日间的情景。“望日”,犹言“朝日”,“辞仙掌”,指在皇宫中侍候皇上。这两句的意思是:太阳初升,我告别了皇帝的御座;到了傍晚,又临霜拂拭那把锋利的宝剑。这两句诗,既刻画了征人思家的情绪,又描写了其勤于职守的精神风貌。然后,写征人在途中所乘之马。“嘶群”二字写出了马匹声嘶力竭的情状,表现出了征人急于返回家园的心情。“避缴”二字,则表明马匹急于飞奔而去,而征人却不得不勒马缓行,以免耽误行程。“便有银鱼在,那能换市醪”两句,意在说明自己即使有银鱼般的才华,也不能换来市井小酒来解渴,表达了诗人对功名利禄的淡漠之心。全诗语言平实自然,但句句关情,字字有意。
这首诗是一首乐府旧题《饮马长城窟行》的作品。它描绘了一位边地征人远役回来后的情感,反映了边地征人的艰苦生活和他们对战争的厌倦。全诗以简洁明快的语言,生动地刻画了征人在征途中的各种情感,展示了他们的生活状态和他们的性格特征。这种写法既富有生活情趣,又能引起读者的共鸣,是中国古代诗歌中的一篇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