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当年坏一丝，直到于今腐烂时。
欲论千古纲常事，除是渠家节妇知。

【注释】

风俗：指当时社会风气。坏：败坏；腐化。渠家：指程氏。 纲常：封建礼教中的“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妇纲）和“五常”（仁、义、礼、智、信），即封建道德规范。 节妇：封建社会里妇女守节的典型。

【赏析】

诗的首句“风俗当年坏一丝”，是说当时社会上有一股腐朽的社会风气，它像一条细丝一样地腐蚀着人们的心灵。“坏”字用得好，既形容了这种风气的厉害与深入，又暗含了作者对这种风气的不满。这一句为全诗定下了反封建礼教的基调。

第二句“直到于今腐烂时”，进一步揭露了这种社会风气的顽固和长久。“直到于今”说明它的危害已经延续到今天了。“腐烂”二字形象而生动地写出了这种风气给社会带来的危害。这一句承上启下，由过去说到现状，由具体说到一般。

第三句“欲论千古纲常事”，是对前面两句的概括和深化。“欲论”表明要议论或论述的意思，“千古”表示时间的悠久，“纲常”指封建社会的伦理道德规范。“欲论”表明作者要谈论的主题。“纲常”表明作者议论的对象。这一句点出了作者的议论主题——要议论封建社会的伦理道德。“除是渠家节妇知”则是作者议论的结论。“除是”表明除了这个条件之外，别的都是不可能。“渠家”指程氏家族。“节妇”是指那些严守封建礼教的女性，这里指的是程氏。

这首诗通过议论的形式，抨击了封建社会那种以维护宗法伦理为借口，把女性作为牺牲品的道德观念，表现了作者强烈的反对封建礼教的立场，具有进步的意义。全诗结构谨严，语言精练，一气呵成，充分显示了唐代诗歌雄浑豪迈的气势和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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