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自是墙东隐,惊看砑帽簪红槿。
舞向街头更不休,笑破傍观闲口吻。

【注释】

秋日园居口号六十章:指陆游的《秋日园居》诗中的六十句。

西园自是墙东隐:墙东,即东墙,作者在东边筑起一堵高墙,与外界隔绝,以躲避战乱。

惊看:惊奇地观看。

砑(yà)帽:用马尾或牛尾等制成的硬而光滑的帽饰。

簪(zān)红槿:把红色花朵插在头上。

舞向街头更不休:形容跳起舞来兴致勃勃,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破:使……破裂。

旁观闲口吻:旁观者随意评论。

【赏析】

本篇是陆游晚年隐居山阴时写的一组七言律诗。《全宋诗》收有《秋日园居口号六十章》,共六首;《全宋词》中收有《秋日园居》词,共五首。此选第一首。

此诗描写诗人在西园中看到邻居家的女子在街上游嬉的情景。“西园”指诗人所筑的高墙之西的园子,“东墙”则指诗人自己所筑的高墙。诗人在这里筑起了一道高墙,以避战乱。他虽已年迈体弱,却仍坚持每日在园子里散步、读书、写字。他十分珍视这个安静的环境。但有一天,他在园里散步时,突然看到邻家女子在街上游嬉,不禁大吃一惊,因为她的服饰打扮都十分艳丽,而且动作也极为轻佻。她一边跳着舞,一边还在不停地笑,好像要笑得把旁边的旁观者都笑破了嘴巴。

此诗通过一个侧面描绘了陆游晚年生活的宁静和悠闲。他的这种生活,正是他在国破家亡、流离失所后的无奈选择。但他并不因此而感到悲伤,反而能从中找到乐趣。因此他才能写出这样优美的诗句:“西园自是墙东隐,惊看砑帽簪红槿。”他之所以能在墙东隐居,是因为他已经看透了世间一切。他虽然被围困在高墙之内,但内心却如清风徐来,悠然自得。他看到邻家女子在街上游嬉,不禁大吃一惊,因为他觉得她的衣着打扮都十分艳丽,而且动作也极为轻佻。他看到她一边跳着舞,一边不停地笑,仿佛要把周围的人都笑破嘴巴,于是他不禁感叹道:“舞向街头更不休,笑破傍观闲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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