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杪还行役，投栖野店空。
牛衣夫妇对，旅况主人同。
爨压危檐雪，灯吹破壁风。
一冬更漏接，都在此宵中。

【注释】

小除夕：即除夕，旧历年的前一天。行役：外出服役。投栖：投宿。野店：农村小店。牛衣：牛马之衣，指贫苦人家穿的衣服。对：相对。旅况：旅途中的情形。爨（cuàn）：烧火做饭。破壁风：指风穿透墙壁的声音。一冬更漏接，都在此宵中：一冬里更替的时钟声音，都在这个夜晚中响起。

【译文】

年底还在外面服役，投宿了一家荒村小店；夫妻二人穿着贫贱的衣服相对而坐，旅途中的困苦和主人家同样。灶烟直冲屋檐上的积雪，灯烛光在破壁上摇曳生风。一整个冬天的钟声在此时响彻，全在这一个晚上中传来。

【赏析】

此诗写除夕之夜投宿山村客栈的情景。诗人身在异乡，除夕之夜，仍不得不离家出行服役，于是便到一座荒村小店投宿。夜深时，夫妻俩相对坐着，饥寒交迫。“投栖野店空”，点出投宿的简陋；“牛衣夫妇对”以“牛衣”代“贫贱”，写夫妻相对落寞之状，“旅况主人同”写自己与主人处境相同，都是客居他乡。“爨压危檐雪，灯吹破壁风。”是说灶烟直冲屋檐，使雪飘进屋里；灯光摇曳，仿佛风穿墙而过，这两句描写了环境的艰苦，渲染了一种凄凉的氛围。尾联“一冬更漏接，都在此宵中”。诗人想象着整个冬季里不断交替的钟声，都在今夜里响彻，表达了他对孤独、寂寞和思乡的深切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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