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恤传江汜,王风续汝坟。
问名曾未字,殉节岂恒闻。
马革嗟何及,鸿毛死更芬。
史书苏媛事,宁数锦回文。

【注释】

国恤:对死者的哀痛。江汜:江流不息,泛指江河。王风:古代楚国民间歌谣。汝坟:坟墓。曾未字:未曾嫁人。殉节:为了节义而牺牲生命。马革:用马皮制成的战袍。嗟何及:后悔来不及。鸿毛:大雁或野鸭等鸟的大羽毛,这里比喻微不足道的功德。锦回文:指织有各种图案的华丽锦缎。

【赏析】

这首诗是哀悼苏烈女(即苏蕙)的两首诗,诗人通过哀悼苏蕙,表现了对封建礼教的批判和对女子贞烈节操的赞美。

第一首诗从哀悼起头,“国恤传江汜”,意为全国的人都在为死者哀哭。“王风续汝坟”两句的意思是说,楚王之风继续着汝坟之悲。“问名曾未字”四句意思是说,她尚未出嫁,就因殉节而死,这样的故事岂是常常能听到的!“马革嗟何及”四句是说,即使死后用马皮制成的战袍也不足以裹尸,连那微不足道的羽毛都不如,更不要说锦绣之类的贵重东西了。这是诗人对苏烈女的无限悲痛和对她死得那么早的惋惜。

第二首诗则从颂扬苏烈女开始,“史书苏媛事”,意为史书记载了苏烈女的事。“宁数锦回文”四句是说,苏烈女的名字虽没有出现在《诗经》上,但她的名字却比那些绣着各种图案的华丽的锦缎还要美,所以不必去计较这些。这是诗人歌颂苏烈女不慕荣华、以身殉节的精神境界。

这两首诗虽然都是哀悼苏烈女,但感情却是截然不同的。第一首是沉痛哀悼;第二首则是赞颂和颂扬。这种不同感情的表达方式,正反映了当时社会的两种不同的思想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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