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骑牛人,汝往一何速。形神如此癯,寿命岂终促。
壮岁即抱病,有书不能读。守兹固穷节,不能养亲禄。
既无耕种力,靡水与菽。日月忽不掩,今晨当就木。
大化已云终,何劳妻子哭。永别竟无归,荒坟草余绿。
【注释】
呜呼:感叹词。骑牛人:指隐居者。汝,指我。一何速:多么迅速。形神:形体和精神。如此癯(qu):如此清瘦。寿命:指人的寿命。岂终促:岂能说短促。抱病:患病。固穷节:坚持贫穷的节操。不能养亲禄:不能赡养双亲。靡水与菽(mí shuǐ yǔ shuò):没有水和粮食供给,即无以为生。日月:指年月。忽不掩:忽然不见。今晨当就木:今天早晨就要死去。大化:大自然、宇宙的自然法则。云:云翳。终,结束之意。何劳妻子哭:不必让妻子悲伤啼哭。永别:永远离别。竟:竟无归,最终没有归宿。荒坟:坟墓。草余绿:野草还留有绿色。
【赏析】
此诗为诗人晚年自挽之作。诗的开头四句,写自己年高体衰,疾病缠身,守着贫穷的节操,却不能侍奉双亲。接着写自己无以维持生活,只得靠野生植物度日,如今连日月也看不见了。最后两句,写自己将不久于人世,而妻子儿女却不知生死,他们还会为我痛哭吗?全诗直抒胸臆,表达了作者对人生无常和命运多舛的感慨,以及对亲人的深情厚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