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鸟既鸣,曲池既波。
载阴载阳,以景春和。
春亦我春,有酒旨多。
我友既集,即集逶迤。
芳树被席,迁坐凭阿。
何以称体,溪谷婆娑。
何以称心,嘉言咏歌。
既赏清音,亦就舞娥。
蹲尊翼斝,交乐且酡。
属我不述,来者知何。

【注释】

东皋:地名,在今江苏扬州市西北。

黄鸟:黄色的小鸟。

载阴载阳:阴阳交错。

以景春和:以景色的美好来调和春天的气息。

我友:我的友人。

逶迤:曲折的样子。

阿:曲。

何以称体:用什么来表达这种心情呢?

溪谷婆娑:水波荡漾,好像在舞一样。

嘉言咏歌:美好的言辞歌唱。

蹲尊翼斝:斟满酒后举杯饮酒。蹲,倾身。

交乐且酡(tuó):欢乐地喝着酒,脸发红。

属:嘱托。

来者知何:留给后来的人知道什么。

【赏析】

这首诗是一首祝寿诗。《南史·卷三六·列传第二六》记载:“宋孝武帝大明二年春,帝将禊会于东郊,使太史博士戴法兴、舍人钟山等撰仪注,太常丞徐爰、尚书左丞谢元卿等参议。既成,上亲观焉。”这是宋孝武帝大明年间的一次宫廷禊会。作者通过描写宴饮的情景,抒发了宴会上的心情。

首句“黄鸟既鸣”,起兴,点明时令。次句“曲池既波。”承接上文,写出了禊会的具体地点。“载阴载阳”,指天气阴晴不定。这里既是写景,又为下文的“以景春和”作了铺垫。接着,诗人把视线从眼前转移到对春天的喜爱上来,说“春亦我春”。这两句是说春天的景色也属于自己,表达了诗人对春天的喜爱之情。

下面四句是诗人对宴会上的人的描绘。“我友既集”,表明朋友都来了;“即集逶迤”,说明朋友们聚集得很散乱。“芳树被席”,是说筵席上摆满了花草树木;“迁坐凭阿”,是说他们坐着的时候靠着花草树木。“何以称体”,是说用什么来表示这种心情呢?这里的“称体”是说用景物之美来表达内心的喜悦之情。“溪谷婆娑”,水波荡漾,好像在舞一样;“嘉言咏歌”,美好而动听的言语唱了起来。最后两句是说,大家欣赏着清美的音乐,也随着乐曲跳起舞来,有的还端起酒杯喝酒,大家互相祝福,快乐到了极点。“蹲尊翼斝”,斟满酒后举杯饮酒;“交乐且酡”,欢乐地喝着酒,面颊绯红。

末句“属我不述,来者知何”,是说留待后来的人去体会吧。这两句话是全诗的总结,也是对这次宴会的总结。诗人通过这次宴会,抒发了自己对春天的热爱以及与朋友聚会的快乐之情,同时也留下了许多值得后人回味的东西,这就是诗歌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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