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湖烟水接通波,问讯塘桥路不多。
长向北花园下过,归舟齐唱夜游歌。
【注释】
昔司空表圣辞官后预营冢圹与宾客同游世传以为达予葬淑人迫于岁暮功虽未讫而规制定矣营度往还得绝句十二首目之曰生游棹歌非敢仰希先躅亦聊以寄兴云尔:
昔司空图(一作表圣)辞去官职以后,就预先营建墓地和宾客们一起游玩。世人传说他这样做是因为他很有才学。我安葬我的爱人(淑人)时,迫于年老体衰,未能完成他的大业,可是定下的规矩已经确定,于是开始筹划建造坟墓了。我测量了道路,知道从池塘桥到花园的路不多了。
长向北花园下过,归舟齐唱夜游歌。
一直向北走到花园底下过,回船的时候大家都唱着《夜游歌》。
【赏析】
《生游棹歌》的“生”字,在诗中是虚指,并非实指,意即人生、生命。此诗前半部分,写诗人自己为妻子安葬的情景;后半部分,写自己在园林中游览的情景。全诗语言通俗,意境幽雅,情调闲适自然。
开头两句:“昔司空表圣辞官后,预营冢圹与宾客。”这里交代了诗人为妻子安葬的原因。司空表圣,就是唐代著名文学家、画家王维,他因有才学,被唐玄宗召进朝廷任右拾遗、监察御史等职,后来因得罪权贵,被罢官,回到故乡辋口隐居。这首诗中的“表圣”,就是作者自比。王维辞官后,曾预营自己的墓圹,并和一些朋友一起游玩。他们游玩的地方就是这辋口的山庄。王维在这里结交了不少友人。其中有一位叫崔兴宗的,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他常给王维带来一些奇花异草。有一次,崔兴宗给王维带来了一株牡丹苗。这种牡丹很名贵,王维很喜欢它。他亲自动手种植,精心照料,不久,那株牡丹果然开出了美丽的花朵。因此,人们把这种花叫做“王维花”。
第三句:“问讯塘桥路不多。”这是说自从王维离开长安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辋口。现在,他听说老家又有了新的主人——一个姓崔的人,所以特地前来看望。在经过塘桥的时候,路上行人并不多,可见他的心情并不怎么愉快。
第四句:“长向北花园下过,归舟齐唱夜游歌。”这两句诗的意思是:我一路向北行去花园下,回家的船只都唱起《夜游歌》。这里的“园”指的是崔兴宗的园子。
最后一句:“归舟齐唱夜游歌。”是说:当船只靠岸的时候,大家一齐唱起了《夜游歌》。这两句诗的意思是:我一路上一直来到花园下,然后乘坐船只回去。这时,大家一边走一边唱起《夜游歌》,心情十分愉快。
整首诗语言通俗,意境幽雅,情调闲适自然。它既表现了诗人对家乡的眷恋之情,也表现了他乐于交友的性格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