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曰:我所友兮在新甫。
铜柯蹇蹇霜皮古,千秋万岁辞斤斧。
美人赠我翠锦裙,何以报之柏子仁。
朝餐暮饵容色新,驾青虬兮凌紫云。
【注释】
季氏曰:我所友兮在新甫。——季孙说:“我所交往的朋友在(鲁国的)新甫。”
铜柯蹇蹇霜皮古,千秋万岁辞斤斧。——铜的树皮(铜柯),经霜后仍然坚实如故;千年万年,都不用砍伐。
美人赠我翠锦裙,何以报之柏子仁。——美丽的女子送给我绿色的锦绣裙子,我用什么来报答她的深情厚意呢?
朝餐暮饵容色新,驾青虬兮凌紫云。——早晨吃早餐晚上吃药,容颜焕发,光彩照人。骑着青蛟龙,飞腾上青云。
【赏析】
此诗作于作者任河南尹时。《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诗序》谓‘季氏使追柳下惠’,则知为季氏所作也。其词虽不甚典赡,而语皆近情,非深于世者不能为也。”
首二句写所交游之人在“新甫”,即周代的封国之一,这里泛指其地。“铜柯”句承上句“新甫”而来,说这棵铜质树皮的老树,历经千年而不衰,即使用斧斤去砍伐它,它也不受损伤,仍能长存。这是对友人的赞美。“千秋万岁”句承“新甫”而来,说这棵树可以经受千年万载的考验,不会遭到砍伐,是诗人对友情的赞美。末两句写友人送衣赠物,以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翠锦裙”三字既写出了友人送衣的珍贵,又表现了诗人对此珍重的心意。“柏子仁”是一种珍贵的药材,相传能令人不老。“何以报之”,表明自己无法报答朋友的一片深情。最后两句,诗人描绘了自己与友人相会的情景和心情。他与好友朝夕相处,饮食起居都在一起,彼此间感情深厚。“青虬”句,是想象与友人共乘虬龙飞腾上青云的情景。虬是一种有角的小龙,这里借指友人。诗人在这里运用夸张手法,突出表现了与友人的密切关系和深厚的友谊。
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对友人的真挚情谊。全诗结构紧密,层次井然。开头两句点明交游之地,接着用铜树、霜皮、辞斤两个比喻,赞扬了朋友的高洁品质。中间两句写赠送礼物,表现了诗人受宠若惊的心情。最后两句写与友相聚情景,抒发了诗人的喜悦之情。全诗一气呵成,语言流畅自然,富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