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红妆尚未残,莺声新啭禁城寒。
彩毫入直蓬莱殿,留待词臣雪里看。

【注释】

山茶:一种常绿灌木,叶子有红白相间的斑纹。

绿莺:绿头鸭的别称。

月冷:月光清冷。红妆:女子的脂粉。未残:尚未凋零。

禁城:古代帝王所居的宫城。

彩毫:毛笔的美称。直:指书写。蓬莱殿:传说中的神仙宫殿。

词臣:诗人,此处指杜甫。雪里看:形容雪景之美。

【赏析】

《山茶》是唐代大诗人杜甫于天宝三载(744)在洛阳时所作的一首诗。诗中以“山茶”为题,实际上是咏物寄情。

首句写“山茶”,点出山茶花的芳姿;二句写“绿莺”;三句以“彩毫”、“入直”点明用笔之妙和写作地点;末句写“看花”的人,即作者自己。

这首诗前两句写山茶花与新莺,后两句写作者自己的活动。前两句写山茶花与新莺。“月冷红妆尚未残”,写的是山茶花开得正盛,颜色鲜红如妆,但月亮已冷了,山茶花也快凋谢了。这一句,既写了山茶花的颜色,又写出了月色、山茶花、莺声三者之间的关系,烘托了一种凄清的气氛。

第三句写作者自己用笔作画。“彩毫入直蓬莱殿”,意思是说作者用笔蘸上墨汁,在纸上绘画,好像把作者带到了仙人居住的蓬莱仙岛上。这句既是描写,又是抒情,抒发了作者对大自然美景的热爱之情。

第四句写作者是在欣赏美丽的山茶花。“留待词臣雪里看”,写的是词人的活动。意思是说,作者把自己留在蓬莱仙境欣赏美景,等春天到来,雪消花开时,再来欣赏这美丽的景色。这里,既表现了作者对大自然的热爱,也表现了他高洁、傲岸的性格。

这首五律写得十分巧妙。它先写“山茶”,再写“绿莺”,然后写自己用笔作画,最后写自己欣赏美景。这样写,不仅使全诗结构紧凑、层次分明,而且通过“月冷”、“红妆”等词语的运用,渲染了一种凄清的气氛,使全诗意境优美、含蓄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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