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昔匡床话,今来不见师。
泥香留燕子,月色冷松枝。
未竟三支业,唯馀五字诗。
一空诸有相,何异在生时。
【注释】
匡床:指僧人坐禅打坐时所用的床。
泥香:指泥土的香气。
三支业:佛教语,指三种修行业行。
五字诗:指唐代诗人王维的《画》。
一空诸有相:意谓一切都归于空虚,没有什么东西存在了。
【赏析】
这首诗写怀念友人元宗,回忆往昔与朋友共谈佛法,如今却不见其人。表达了对友人深切的思念之情。
开头“忆昔匡床话”四句,是追忆往昔在禅床上与友人谈论佛法的情景。匡床,即僧徒打坐用的木制卧具。“今来不见师”,是说今天来到此地却见不到你这位老师了。
中间四句是写眼前景色。这两句是说燕子在泥土上留下了清香,月光照耀着松树枝条显得清冷。“泥香”、“月色”两个词语都点明了时间、地点和环境,使读者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作者此时此地的心境。
末两句“未竟三支业,唯馀五字诗”,则是写自己目前的状况。这里用了一个典故。“五字诗”就是唐代诗人李白的一首诗,其中第五句为“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意思是说我现在虽然还未能完成我的学业,但我仍然可以像李白那样自由自在地生活。“何异在生时”,是说这和我在生时没什么不同。“异”的意思是不同。
【参考译文】
记得当年我们一起谈佛论道,如今却见不到你了。
燕子在泥土上的翅膀上留下了清香,月亮照在松树枝条上显得十分清冷。
还没有完成我的功课,只能作一首只有五个字的诗。
现在一切都归于虚空,没有什么可执著的东西了,就像活在世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