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窈窕入山深,立马危台夕霭沈。
风草胡沙漫飞雪,关城天险不言金。
夜堂柝里闻驱虎,绕案坡前看啄禽。
只是君王令行处,烟花无渚作幽寻。

【译文】

山势崎岖,道路幽深,进入龙泉关后,立马站在危台之上,夕霭笼罩着山谷。风草飞沙弥漫着雪花,关城天险却不曾言说黄金。夜幕下,听到驱赶老虎的声音,绕案坡前看到啄食禽鸟的动态。只是君王令行之处,烟花无渚便成了幽寻之地。

【赏析】

这首诗是写诗人入龙泉关时的所见所闻及感受。诗题“龙泉关”,即今山西代县东北的恒山龙泉关。龙泉关是太行八陉中之最险峻的一段,有“天下九塞,代郡一焉”之称(《太平寰宇记》卷一八四)。关在恒山东南麓,北倚恒山,南临滹沱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首联先写进入龙泉关后的第一印象:山势崎岖,道路迂回曲折,进入关内之后,立马立于危台上,远望夕霭沉沉,山峦叠嶂,令人产生一种压抑之感。次句写关内外的气候差异:关外是一片茫茫的草原,而关内则是漫天飞舞的雪花。两句互为宾主,关外写景,关内抒情,渲染了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

颔联写关内的风物人情。风草胡沙,漫飞大雪的景象,给人以苍茫、凄清的感觉。关内虽已到了冬季,但仍然可以见到虎出没,禽鸟啄食的生动场面,这又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颈联写关内的生活情景。夜深人静时,听到有人驱赶猛虎的声音;在庭院里看到有人喂鸡鸭的情景。这些细节描写,既写出了关内人民生活的艰苦,也写出他们勤劳朴实的品质。

尾联写诗人的感受。由于地处边远,远离朝廷,所以这里的风光旖旎,没有受到战乱破坏,仍保持着一种幽静美好的环境。诗人感慨地说:只是君王令行处,烟花无渚作幽寻。意思是说:只有当君王下令开道时,这里才会变得热闹起来,成为游客游玩的地方;否则,这里仍然是僻静的,没有游人到访。

整首诗从进入关内开始写起,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叙述,语言质朴自然,不事雕饰。作者通过细腻的描绘和逼真的比喻,使读者仿佛置身于一个幽静美丽的境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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