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勃秋风动船鼓,夹水芙蓉照行路。
贫病还怜一老生,强起高歌送铨部。
歌中历历何所言,太平枢机在典铨。
不道先朝道先代,丁亥巳后甲午前。
句馀当湖三太宰,朝宁因之颜色改。
神鼎诛魂死湿灰,鬼工折气生风采。
于时曹署谁最雄,惟顾掌选赵考功。
置身每当特立地,纵翮便可双摩空。
自兹倒置名实紊,用人言资怒言品。
计书堪作党人碑,野计应多辨奸论。
只今当轴能改弦,公称今日山巨源。
伫看启书荐才贤,手揭名教悬中天。
【注】吏部:六部之一,掌全国官吏的考课与升降。铨曹,即吏部。
【注释】1. 蓬勃:茂盛的样子。2. 芙蓉:荷花。3. 强起:勉强起身。4. 太平:指国家太平、社会安定。5. 典选:执掌官吏的考核和升迁。6. 丁亥巳后甲午前:天干地支纪年法,丁亥为一年,巳为四月,甲午为八月,故丁亥巳后甲午前指公元1086年以后。7. 曹署:官署,官府。8. 党人碑:东汉桓帝时,李膺等以党人罪名被逮捕下狱,后人立此碑以纪念他们。9. 辨奸论:辨别奸诈邪恶的言论。
【赏析】这首酬答诗写于作者任吏部侍郎时。沈白生是诗人的朋友。这首诗就是对这位友人北上的赠别之作。
首联写送别。秋风萧瑟,秋风吹动船鼓,水边芙蓉倒影映在行路上。这既是实景描绘,又是寓意之笔。芙蓉即荷花,秋天荷花盛开,荷叶茂密,芙蓉倒影映在水中,仿佛荷叶托着荷花一样。“夹水芙蓉”四字,既写出了风物之美,又写出了送别的环境,同时还有寓意之意,即希望朋友像荷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颔联写对朋友的怜惜之情。“贫病还怜一老生,强起高歌送铨部。”这是对友人的怜惜,同时也表现了诗人自己的处境。诗人自己虽然也处于困境之中,但仍然关心朋友的命运,并想通过送别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颈联写诗歌的内容。“歌中历历何所言,太平枢机在典铨。”这是说诗人听到朋友的歌声之后,感到非常高兴,因为朋友在诗歌中谈到了国家的太平和人事的任免问题。这里的“言”字,既表示说话,也表示诗歌的意思。
尾联写朋友的为人。《神鼎》二句是对朋友人品的评价,“神鼎”指的是皇帝的宝鼎,用来焚烧罪犯的尸体;“鬼工”指的是刑具,用来折磨犯人。这里用这两个典故来形容朋友的清廉和正直。而“神鼎诛魂死湿灰”,是说自己看到皇帝的宝鼎是用来杀坏人的,而朋友却能够像鬼神一样公正无私。“鬼工折气生风采”是说朋友即使遭受酷刑,也不会失去正义之气,反而能够激发出自己的正气。
尾联写诗人对自己的期许。《太平》、《典选》都是当时的政治术语,分别指国家的太平和选拔官吏的问题。这里是说自己希望自己能够像朋友一样为国家和社会作出贡献。
最后两句是对朋友未来的祝愿。“计书堪作党人碑,野计应多辨奸论。”“计书”是指治国安邦的策略,“党人碑”是指汉代李膺等人被诬陷为结党营私而被处斩的石碑。这里的意思是说自己希望朋友能够为国家和社会制定正确的政策,而不是被奸邪之人所蒙蔽。“野计”是指民间百姓的建议,“辨奸论”是指辨别奸诈邪恶的言论。这里的意思是说自己希望朋友能够关注民间百姓的生活,而不是只注重朝廷的大事。
这首诗是一首送别词,通过对朋友的怜惜、对诗歌内容的评价、对朋友人品的描述以及对诗人自己的期许等方面来表达对朋友的祝愿和期望。全诗情感真挚,意境深远,既有对友情的赞美,又有对国家和民族命运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