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闺中妇,猗猗陌上桑。采桑攀柔条,殷勤纤手将。
良人久不归,忧思潜断肠。倾筐置路侧,四顾方彷徨。
朅来谁氏子,展睇希容光。挥金却不顾,凛凛惊豪强。
洗耳向泉水,澄神归家堂。孰意佻达子,即是轻薄郎。
郎行薄如水,妾心皎如霜。五年久契阔,婉娈含春芳。
窃谓托高义,白首偕我臧。如何乖中道,不念倚闾望。
慷慨赴清波,决烈箴愚狂。慷慨固可嘉,决烈亦有妨。
陷夫负隐慝,终身为不良。慈姑意斯时,创痛如撄芒。
万一遭颠覆,岂非贻之殃。《终风》悼昏暴,先君思不忘。
何不少隐忍,予以补救方。美人蹈勇士,意气何激昂。
寄言闺中人,于此宜精详。
【译文】
灼灼的闺中媳妇,在桑树下采桑。采桑攀柔条,殷勤纤手将。
良人久不归,忧思潜断肠。倾筐置路侧,四顾方彷徨。
朅来谁氏子,展睇希容光。挥金却不顾,凛凛惊豪强。
洗耳向泉水,澄神归家堂。孰意佻达子,即是轻薄郎。
郎行薄如水,妾心皎如霜。五年久契阔,婉娈含春芳。
窃谓托高义,白首偕我臧。如何乖中道,不念倚闾望。
慷慨赴清波,决烈箴愚狂。慷慨固可嘉,决烈亦有妨。
陷夫负隐慝,终身为不良。慈姑意斯时,创痛如撄芒。
万一遭颠覆,岂非贻之殃。《终风》悼昏暴,先君思不忘。
何不少隐忍,予以补救方。美人蹈勇士,意气何激昂。
寄言闺中人,于此宜精详。
【注释】
灼灼:明亮的样子。
猗(yī)猗:柔美的样子。
桑:指桑树。
采桑:采摘桑叶。
攀:用手握住。
纤手:手指细长柔软的女子的手。
良人:丈夫,这里指秋胡的妻子。
久:很久。
潜:暗暗地,偷偷地。
倾筐:把筐里的桑叶倾倒出来。
彷徨:徘徊不定的样子。
朅(qiè):同“请”。
谁氏子:是谁家的公子。
展睇:展开目光。希容光:希望他的脸色好看一些。
挥金:挥动金子。
凛凛:形容态度严肃或威势逼人的样子。
洗耳:洗净耳朵。比喻专心听讲,不听其他声音。
清波:清澈的流水。这里指清流。
决烈:决断而刚烈的性格。
窈(yǎo)窕:美好的样子。
契阔:长久分离。
婉娈(wǎn luán)含春芳:温婉美好。
托高义:以高尚的节操作为依托。
白首:白头发。这里用来形容年老。
偕(xié)我:共同生活。
中道:正道。
倚闾(lǘ)望:倚着里门望。古代风俗,里门外有里门望,人们常常倚着门望,表示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
慷慨:精神振奋,情感奔放的样子;这里指激昂奋发。
决烈:果断刚强的性格。
陷夫:陷害对方的意思。
负:背弃。
隐慝(tè):隐蔽的罪恶。
良:好。
窈窕:美好的样子。
托高义:以高尚的节操作为依托。
白首:白头发。这里用来形容年老。
偕(xié)我:共同生活。
中道:正道。
倚闾(lǘ)望:倚着里门望。古代风俗,里门外有里门望,人们常常倚着门望,表示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
慷慨:精神振奋,情感奔放的样子;这里指激昂奋发。
固:本来。
决烈:果断刚强的性格。
贻(yí):遗留,给。
《终风》:《诗经·国风·邶风》篇名。
少:稍微。
隐忍:忍耐,克制。
补:纠正,补救。
窈窕:美好的样子。
托高义:以高尚的节操作为依托。
白首:白头发。这里用来形容年老。
偕(xié)我:共同生活。
中道:正道。
倚闾(lǘ)望:倚着里门望。古代风俗,里门外有里门望,人们常常倚着门望,表示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
慷慨:精神振奋,情感奔放的样子;这里指激昂奋发。
固:本来。
决烈:果断刚强的性格。
有妨:有害,妨碍。
陷夫:陷害对方的意思。
负:背弃。
幽(yōu)然:像刺痛一样的感觉。形容极度痛苦,难以忍受。
创痛:因受创伤引起的疼痛。
撄(yīng)芒:触及尖锐物体时感到刺痛的样子。
颠沛(pèi):跌倒翻倒,比喻处境艰难。
贻(yí):遗留,给。
《终风》:《诗经·国风·邶风》篇名。
何:疑问代词,相当于现代汉语的“为什么”。
多:尽量、尽可能的意思。
隐忍:忍耐,克制。
予:我。这里指秋胡的妻子。
精详:仔细研究,详细考察。
【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夫妻分离后的哀怨诗,通过妻子的回忆,揭露了秋胡的始乱终弃,表现了秋胡妻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和对自己不幸遭遇的哀伤。全诗采用比兴手法,以秋胡妻的口吻,从不同的角度抒写自己内心的感受,层层深入地揭露了秋胡的始乱终弃,同时也抒发了自己遭受遗弃后的痛苦心情。
此诗前四句写秋胡妻在家等待丈夫归来的情景以及自己的心理活动:“灼灼”两句写秋胡妻在家中焦急万分地等候丈夫归来;“良人”两句写秋胡妻担心丈夫久不归家,内心十分忧虑;“倾筐”两句写秋胡妻将采好的桑叶放在路边,四下张望,不知丈夫何时才能回家;“朅来”两句写秋胡终于归来了,但秋胡看到妻子如此模样时,竟没有一点怜惜之情;“洗耳”两句写秋胡妻为了能听到丈夫的声音,特意去泉水边洗耳;“湛(zàn)神”两句写秋胡妻回到家以后,虽然听到丈夫的声音,但仍不能释怀,因为丈夫并没有原谅她,反而责备她的多嘴多舌;“慷慨”两句写秋胡妻听了丈夫的话后,感到既悲愤又羞愧;“郎行”两句写秋胡妻认为丈夫的行为就像水那样浅薄,而自己却像霜一样纯洁;“五年”两句写秋胡妻和丈夫分离五年的时间已经很长;“婉娈”两句写丈夫在五年的时间里一直和她保持着亲密的关系;“洁(jié)然”两句写秋胡妻认为丈夫的行为就像冰霜那样洁白;“五年”两句写丈夫在五年的时间里一直和她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婉娈”两句写丈夫在五年的时间里一直和她保持着亲密的关系;“窃谓”两句写秋胡妻认为丈夫这样做是违背道德的;“美人”两句写丈夫的行为使秋胡妻想起美丽的英雄;“意气”两句写丈夫的行为使秋胡妻想起志士仁人的豪迈气概;“寄言”两句写秋胡妻告诉闺中的人要慎重选择配偶;最后四句写秋胡妻被抛弃后的痛苦和悲伤之情:“于此宜”两句写秋胡妻告诉闺中的人应当谨慎对待婚姻问题;“美人”两句写丈夫的行为使秋胡妻想起美丽的英雄;“意气”两句写丈夫的行为使秋胡妻想起志士仁人的豪迈气概;“寄言”两句写秋胡妻告诉闺中的人要慎重选择配偶;最后四句写秋胡妻被抛弃后的痛苦和悲伤之情:“于此宜”两句写秋胡妻告诉闺中的人应当谨慎对待婚姻问题;“美人”两句写丈夫的行为使秋胡妻想起美丽的英雄;“意气”两句写丈夫的行为使秋胡妻想起志士仁人的豪迈气概;“寄言”两句写秋胡妻告诉闺中的人要慎重选择婚姻问题;最后四句写秋胡妻被抛弃后的痛苦和悲伤之情:“于此宜”两句写秋胡妻告诉闺中的人应当谨慎对待婚姻问题;“美人”两句写丈夫的行为使秋胡妻想起美丽的英雄;“意气”两句画龙点睛,揭示出丈夫的本质;“寄言”几句则照应开头,再次强调婚姻大事要审慎对待,并指出丈夫的轻率行为给自己带来的不幸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