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理乱丝者,徐徐结自舒。善治剧邑者,优优政自敷。
稂莠害民稼,荆棘牵人裾。河阳花不发,郑白渠已枯。
虽有下邳令,兕虎犹难除。人心不古若,拊膺惟长吁。
寄语诸君子,勿谓编氓愚。讼庭地无隙,先宜防吏胥,农田岁虽稔,尤贵筹积储。
听讼息雀角,待哺思鸡雏。仁爱及草木,忠信孚豚鱼。
荀庭羡集凤,乔舄来飞凫。诸君能如此,庶不负简书。
这首诗通过描述善理乱丝者、善治剧邑者、农事的困难、吏胥的贪欲等,表达了对官吏清廉、勤政为民的赞扬,以及对贪官污吏的批评。同时,也表达了对农民生活的关切和同情。
晋阳示诸牧令(节选)
【注释】
善理乱丝:善于理顺纷乱的纠纷。
徐徐:慢慢地。结自舒:解开又放松。比喻处理得当。
稂莠害民稼:稂莠,杂草;稼,庄稼。比喻不良之人伤害百姓生活。
荆棘牵人裾:比喻贪官污吏陷害百姓。
河阳花不发:指河阳郡(今河南孟县一带)连年干旱,农作物歉收。
下邳令:古时地方长官名。兕虎犹难除:比喻贪官污吏难以除掉。
拊膺惟长吁:形容叹息声长。
寄语诸君子:告诉诸位君子。
编氓:平民百姓。
讼庭地无隙:诉讼案件很少发生。讼庭,诉讼的地方。
须防吏胥:必须警惕官吏。
农田岁虽稔:指虽然农田丰收,但仍然需要储备粮食。
听讼息雀角:听到官司纷争时,小雀也会停止鸣叫,表示害怕。
待哺思鸡雏:等待喂食的时候,想起幼小的鸡雏。形容对父母养育之恩的怀念。
仁爱及草木:仁爱之心可以感动草木。
荀庭羡集凤:形容庭院中聚集着美丽的凤凰,比喻才德出众的人聚集在一起。
乔舄来飞凫:指穿着华丽的鞋子,骑着神鸟飞上天。
简书:书信,这里指上级的命令或考核。
【译文】
善于理顺纠纷的人,就像慢慢解开又放松一样。擅长治理大城市的人,就像政策得到很好的贯彻。
那些危害老百姓庄稼的田埂上的野草和荆棘,就像牵着人们的衣襟一样让人感到痛苦和危险。河阳地区连年旱灾,庄稼都枯死了,即使有下邳县令这样的好官员,也难以铲除贪官污吏。人心如果不改变,就如抚摸胸口长叹那样无法排遣。
我在这里向诸位君子寄语,不要因为自己是平民百姓而认为他们愚蠢无知。在诉讼场所,没有空闲的时间,首先应该防止官吏的侵扰。即便农田一年到头都很丰收,但最重要的还是储备粮食。
听到官司纷争时,小雀也会停止鸣叫,表示害怕,而我们在等待喂食的时候,却想到父母养育自己的恩情,不禁感慨万分。仁慈和爱心能感化万物,忠诚和信用能获得民众的信任。
庭院中聚集着美丽的凤凰,穿着华丽的鞋子骑着神鸟飞上天空。诸位君子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就能不辜负你们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