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芳塍饶沃,连村老木萧疏。
此是莆阳天马,被人写入画图。
【注释】
莆阳:指福建莆田,今为福建省莆田市。天马:传说中的一种神马,这里比喻莆田的山峦。晴岚:晴天的云气。横披:挂在门楣上的装饰物。
【赏析】
这是一首题画诗,诗人在莆田的山水图上题写的诗句。
“临水芳塍饶沃”句,写诗人观赏这幅莆阳的山水图时所见之景。芳塍,香草的堤岸。“饶沃”,丰富而肥沃。这句说,站在水边观赏,只见那丰饶肥沃的水田,绿油油的禾苗长势旺盛,十分茂盛。“连村老木萧疏”,则写出了诗人观赏这幅图画后产生的一种感受。“连村”,即连绵不断的村庄;“老木”,形容树木苍劲;“萧疏”,是形容枝叶稀疏、零落的样子。两句诗意为:在一片水田里,丰茂的水草和茁壮的禾苗相映成趣,显得生机盎然,十分可爱;而在远处,那连绵不绝的村庄里,苍劲挺拔的树木稀疏零落,给人一种萧索的感觉。这两句话,既描绘了莆阳山水的秀丽景色,又渲染出了一种清幽寂静的氛围。
“此是莆阳天马”三句,诗人进一步从画面上联想到了历史上有名的莆田人上官仪。“天马”一词,出自《汉书·武帝纪》所载李广事。据《史记·大宛列传》记载,李广曾随汉武帝出猎至雍获一良马,其毛如丝般光泽,状似天上飞翔的天马。后来人们把这种神马称为“天马”。唐代诗人李白有“天马来草原,麒麟生右京”(《古风》其三十六)句。这里,诗人以“天马”喻指莆阳的山川美景,说明这幅山水图所表现的就是他心目中的莆阳风光。“被人写入画图”,诗人以“画图”二字收束全篇。“被”字在这里含有“经手”、“参与”的意思,意思是说诗人认为莆阳的山水之美,不仅令人心旷神怡,而且还能入画。
这首诗的妙处在于用笔简洁含蓄,言简意深,给人以丰富的想象空间。诗人在欣赏完莆阳的山水之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历史的深处,联想到了历史上著名的人物——上官仪。这一联想,既体现了诗人的艺术匠心,又使整首诗的意境更加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