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窟曾相见,冰霜惨澹辰。
倚翁正忧惧,酬我别酸辛。
竟枉攀天梦,仍羁报主身。
直辞祝难老,幸未愧依仁。
【注释】
①云窟:指佛寺,石窟。
②冰霜惨澹辰:指岁暮天寒,霜露浓重。
③倚翁正忧惧:倚,靠着;翁,对老人的尊称。
④酬我别酸辛:酬应作“酬”,酬谢;别指别离;酸辛指酸楚辛酸。
⑤竟枉攀天梦:竟,竟然;枉,白费;攀,攀附;天梦,即天之梦,比喻高远、虚幻的境界。
⑥仍羁报主身:仍然受到束缚,不能自由自在地报效君主。
⑦直辞祝难老:指直接表达自己的心意,祝愿长寿。
⑧幸未愧依仁:幸而没有辜负孔子“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教导。
【赏析】
这首七律是为寿散原先生八十岁生日所作的贺诗。首句“云窟曾相见”,点明与先生相识于佛寺之中,暗寓了先生高洁的品格。第二句“冰霜惨澹辰”,描绘了岁末天气寒冷,霜露浓重的景象,烘托出先生的高风亮节。第三句“倚翁正忧惧”,写自己倚靠先生时感到忧虑和恐惧,暗示先生在世为政,难免要遭逢挫折。第四句“酬我别酸辛”,表明作者为了表达感激之情,不惜用尽了酸楚的辛酸来报答老师。第五句“竟枉攀天梦”,指出自己竟然白白地攀附了天之梦,暗喻自己在仕途中不得志。第六句“仍羁报主身”,表示自己仍然受到了束缚,不能自由自在地报效君主。第七句“直辞祝难老”,表明自己直接表达了自己的心愿,祝愿先生长寿。最后一句“幸未愧依仁”,庆幸自己没有辜负孔子教导自己的原则。整首诗表现了作者对先生的敬仰之情以及自己的处境,语言含蓄蕴藉,意蕴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