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对秋芳灌小园,渐于人世隔悲欢。
不妨鸡雍时为帝,却笑蛙声亦属官。
画里溪山无恙在,吟边鸥鹭久盟寒。
华予岁晚期无负,香几瓶花次第安。
【注释】
次韵鲤门:即次韵《鲤门》之作。鲤门为唐代诗人王维所建的别墅,位于长安城东南的蓝田(今属陕西)境内。
秋芳:指菊花。灌小园:在小园中浇灌菊花。
鸡雍:即鸡冠子,是雄鸡头上的羽冠。鸡雍时为帝:以鸡冠子比喻帝王的权威;时为帝,意谓鸡冠子高踞于头上,象征着皇帝高高在上的权势。
蛙声:青蛙叫声。亦属官:青蛙也参与朝廷的政事。
画里:指画卷中的景色。溪山、鸥鹭:都是中国古典文学中常见的意象,这里泛指美丽的风景。无恙:犹言安然,平安无事。盟寒:盟约之久,可以抵御严寒。
华予:作者自称,华,同“花”;予,我。岁晚:一年将尽,即年底。香几瓶花:指放在几上供品,如鲜花等。次第安:依次排列整齐。
【赏析】
这首七律作于大历年间,当时杜甫已经结束了长达四年的漂泊生涯,回到洛阳。诗中通过咏菊来抒发自己对国家民族命运的忧虑与关切。
首联写诗人对菊花的观赏和喜爱。诗人把菊花比作自己的知己,说它虽生于深山幽谷之中,却能在秋天盛开,独自傲然独立于百花之林。
颔联写诗人对时事的看法。诗人认为,虽然鸡雍能高踞于头上象征着帝王的权威,青蛙也参与了朝廷的政事,但它们都只是自然生物而已,并不真正关心国家的兴亡。
颈联写诗人对自己归隐生活的惬意。他喜欢在画卷中欣赏到的美丽山水,更喜欢在吟咏中陪伴着鸥鹭度过漫长的岁月,享受着宁静而安详的生活。
尾联写诗人对自己归隐生活的满意。他认为,自己虽然没有辜负年岁,也能像瓶中的鲜花一样,依次排列整齐地摆放在那里,等待着春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