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凄日澹叩松扃,如背人间到杳冥。
疏雨过山应助泪,断魂依树欲忘形。
生儿何异原头土,入世还凭地下灵。
徙倚沉吟终一去,乱峰旋为锁梅厅。
【注释】
梅厅:指作者的住所梅园。展墓:祭奠已故的亲人。生儿何异原头土,入世还凭地下灵。 徙倚沉吟终一去,乱峰旋为锁梅厅。 生儿,指作者的儿子。原头土,喻指坟墓中的泥土。 地灵,指阴司里的神灵。 徙倚,徘徊、伫立。 沉吟,沉吟不决。 一去,离去。 乱峰,指山峦叠嶂。
【译文】
十二月初一日梅园祭奠先人
风凄冷日色朦胧叩响松门,仿佛背着人间进入冥间。
疏雨过后山峰似乎助我流涕,悲痛欲绝依傍在树旁想忘形。
生儿子和死,有何不同呢?都归结于泥土原头;进入世界还要靠阴间神灵。
徘徊站立沉吟终将离去,山峦起伏环绕着梅园。
【赏析】
此诗是诗人在腊月里祭祀先人的一首五言律诗。全诗从冬至节令时令特点出发,写景抒情相结合,抒发自己对亡亲的哀思之情。
首联描写了一幅清冷幽寂的画面。“风凄日澹”,“风凄”写出了天气的寒冷,“日澹”写出了日光的暗淡,“叩松扃”则表现了诗人在寒风中敲开松门的情态。这两句写出了冬天的寒冷以及冬至时节特有的气氛。“如背人间到杳冥”一句,既写出了诗人身处的环境和心情,也写出了自己与亲人阴阳相隔的凄凉景象。
颔联描写了诗人在寒风中独自站在墓地的情景。诗人在风中独自徘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而那棵寄托着诗人思念之情的古树也在风中摇动,仿佛在向诗人招手致意。这里既写出了天气的寒冷,又写出了诗人内心的悲凉。“断魂”,既写出了诗人内心的悲伤,也写出了诗人与亲人阴阳相隔的凄凉景象。
颈联以“原头土”、“地下灵”两个词,进一步表达了诗人对亡亲的怀念之情。诗人说:“生儿何异原头土”,意思是说:我的儿子就像原头上的泥土一样,死后也就回到那里去了。诗人又说:“入世还凭地下灵”,意思是说:我进入这个世界,还需要依赖阴间的神灵啊!这两句既是对生死轮回的一种哲学思考,也是对自己与亲人阴阳相隔的痛苦感慨。
尾联描写了诗人离去后的景象。诗人离去后,山峦起伏,环绕着梅园,仿佛是在给诗人送行。这句诗既写出了诗人离去时的心情,也写出了诗人与亲人阴阳相隔的凄凉景象。
整首诗通过对冬至时节的景物描写和自己的心境表达,抒发了诗人对亡亲的哀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