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尽粮空日,军心夜数惊。
秋深宵柝冷,残月照孤城。
万生终自溃,人力胜天工。
戴贼挥螳臂,坚城未许攻。
【注释】
巡城口占:在巡视城市时即兴赋诗。
矢尽粮空日:箭射完了,粮也吃光了。
军心夜数惊:夜晚士兵们的士气受到很大打击,夜里常常被惊醒。
秋深宵柝冷:秋天已深,夜里敲更的声音听起来都有点凄凉冷清。
万生终自溃:虽然万民的生命终将崩溃,但人力终究可以战胜天意。
戴贼挥螳臂:螳螂挥舞着它那像斧头一样的前肢,却不知道它的前肢无法伤害到眼前的敌人。比喻不知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对付强大的敌人,或力不从心。
坚城未许攻:坚固的城墙是不会答应攻击的。
赏析:此诗是一首反映农民起义军在战斗中的艰苦斗争和失败的战歌。诗人以“矢尽粮空日”,生动地写出了起义军在战斗过程中粮食、武器等物资的匮乏,以及士兵们在饥疲交迫中度过每一天的艰难困苦。而“军心夜数惊”则描绘了战士们内心的恐惧与不安,他们日夜都在担心战事失利的后果。“秋深宵柝冷”,则是对战场环境的描写,寒风呼啸,更增添了士兵们的孤独与无助。最后两句则揭示了战争的本质——尽管起义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他们最终仍然失败了。然而,正是这种失败,才使得人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封建统治者的腐败无能,以及农民起义的必要性和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