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备万物兮称人豪。地并厚兮天争高。随波流兮断蘋飘。少壮几时兮岁月其慆。
【注释】
人禽：指人类与飞禽。
四章：古代诗歌体裁名，这里指这首诗共有四节。
气备万物兮称人豪（一）: 元气充盈于万物之中，人亦以其雄健之气著称。
地并厚兮天争高（二）: 地广阔厚实，与天争高；人则以才智和力量与之抗衡。
随波流兮断蘋飘（三）: 如同波浪一般，时而顺流而下，时而逆流而上；正如飘零的浮萍。比喻人的一生或事物的发展变化无定。
少壮几时兮岁月其慆（四）: 人生年少时光是多么短暂啊！岁月如梭，转眼即逝。
【赏析】
此诗为《楚辞·卜居》的一首改写。它通过对比来表现人、鸟在宇宙中的地位不同，强调了人类应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去改造世界，去创造更美好的境界。全诗采用比兴手法，以自然界的物象作譬喻，抒发了诗人对人生的感慨。
首章：“人禽歌四章”，言人禽皆有歌，各有歌章。“气备”句，言万物皆含天地正气，而人亦以其豪健之气著称，故有“称人豪”之说。“地并”句，言大地宽广厚实，与天争高。“天争”句，言天之高远，与人争胜。“随波”句，言人如随波逐流，时而逆流而上，时而顺流而下。“断苹”句，用苹飘不定的比喻，形容人世变幻无常，难以捉摸。“少壮”句，言人生年少之时，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岁月”句，言岁月如流水般无情地流逝。“其慆”句，言岁月匆匆，令人追忆往昔。
第二章：“道可受兮我受当”（二），言道可以传授给世人，而我则愿接受并发扬光大。“德可就兮我可修”（三），言道德可以修养而成，而我亦将努力修身养性。“何方圆之能周兮”（四），言世间的事物都有其局限，无法包罗万象。“夫孰异道而相安”（五），言人各有所行所为，但只要遵循正道，便能相安无事。“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六），言即使遭受到肉体上的折磨或死亡的威胁，但我的意志却不会改变。“宁溘死以流亡兮”（七），言宁愿选择死亡，也要保持自己的信念和尊严。
第三章：“鸷鸟之不群兮”（八），言凶猛的鸟并不群居，独自行动。“然乎其中修洁兮”（九），言虽然如此，但它的羽毛仍十分清洁。“众鸟惊而却翼兮”（十），言其他鸟儿看到它后都感到惊恐而纷纷后退。“独不暇乎自悲兮”（十一），言只有我不暇自怜自哀而已。“风骚其东迈兮”（十二），言风开始向东吹拂而去。“心徘徊其不违兮”（十三），言我的心仍然坚定不移，没有背离初衷。“惟兹佩之可贵兮”（十四），言这把珍贵的佩剑才是最宝贵的。“苟余情其信芳兮”（十五），言如果我的情感依然真诚芬芳，那么就值得珍惜。
第四章：最后一句为“路漫漫其修远兮”（十六），言道路漫长而曲折。“吾将上下而求索”（十七），言我将努力向上攀登，寻求真理。“欲变良木为美材兮”（十八），言我愿意将不良的木材变成美好的材料。“岂余心之可惩兮”（十九），言我的心意难道能够被教训吗？“前涂径之坦夷兮”（二十），言前方的道路将会非常平坦。“吾将荡志而愉乐兮”（二十一），言我将胸怀坦荡，心情愉悦。“遵江夏以娱忧兮”（二十二），言我将沿着长江和夏水一带游玩，以排遣心中的忧愁。
【翻译】
万物皆含天地正气，人亦以其豪健之气著称；大地广阔厚实，天空高远争胜；人如随波逐流，时而逆流而上，时而又顺流而下；人生年少之时，犹如白驹过隙；岁月如流水般流逝，令人追忆往昔；道可以传授，我愿接受并发扬光大；德可以修养，我愿努力修身养性；世上的事物都有其局限，无法包罗万象；人各有所行所为，但只要遵循正道，便能相安无事；即使身体遭到折磨或死亡的威胁，但我的意志却不会改变；宁愿选择死亡，也要保持自己的信念和尊严；凶猛的鸟并不群居，独自行动；众人看到它后都感到惊恐而纷纷后退；只有我不暇自怜自哀而已；风开始向东吹拂而去；我的心仍然坚定不移，没有背离初衷；只有这把珍贵的佩剑才是最宝贵的；如果我的情感依然真诚芬芳，那么就值得珍惜；道路漫长且曲折；我将努力向上攀登寻求真理；我将以良木变美材；岂能被教训？前方的道路将会非常平坦；我将胸怀坦荡，心情愉悦；我将沿着长江和夏水一带游玩，以排遣心中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