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又值宝玉生日已到,原来宝琴也是这日,二人相同。因王夫人不在家,也不曾像往年闹热。只有张道士送了四样礼,换的寄名符儿;还有几处僧尼庙的和尚姑子送了供尖儿,并寿星纸马疏头,并本命星官值年太岁周年换的锁儿。家中常走的女先儿来上寿。王子腾那边,仍是一套衣服,一双鞋袜,一百寿桃,一百束上用银丝挂面。薛姨娘处减一等。其余家中人,尤氏仍是一双鞋袜,凤姐儿是一个宫制四面和合荷包,里面装一个金寿星,一件波斯国所制玩器。各庙中遣人去放堂舍钱。又另有宝琴之礼,不能备述。姐妹中皆随便,或有一扇的,或有一字的,或有一画的,或有一诗的,聊复应景而已。
这日宝玉清晨起来,梳洗已毕,冠带出来。至前厅院中,已有李贵等四五个人在那里设下天地香烛,宝玉炷了香。行毕礼,奠茶焚纸后,便至宁府中宗祠祖先堂两处行毕礼,出至月台上,又朝上遥拜过贾母、贾政、王夫人等。一顺到尤氏上房,行过礼,坐了一回,方回荣府。先至薛姨妈处,薛姨妈再三拉着,然后又遇见薛蝌,让一回,方进园来。晴雯麝月二人跟随,小丫头夹着毡子,从李氏起,一一挨着,长的房中到过。复出二门,至李,赵,张,王四个奶妈家让了一回,方进来。虽众人要行礼,也不曾受。回至房中,袭人等只都来说一声就是了。王夫人有言,不令年轻人受礼,恐折了福寿,故皆不磕头。
诗句:
- 当下又值宝玉生日已到,原来宝琴也是这日,二人相同。因王夫人不在家,也不曾像往年闹热。只有张道士送了四样礼,换的寄名符儿;还有几处僧尼庙的和尚姑子送了供尖儿,并寿星纸马疏头,并本命星官值年太岁周年换的锁儿。家中常走的女先儿来上寿。王子腾那边,仍是一套衣服,一双鞋袜,一百寿桃,一百束上用银丝挂面。薛姨娘处减一等。其余家中人,尤氏仍是一双鞋袜,凤姐儿是一个宫制四面和合荷包,里面装一个金寿星,一件波斯国所制玩器。各庙中遣人去放堂舍钱。又另有宝琴之礼,不能备述。姐妹中皆随便,或有一扇的,或有一字的,或有一画的,或有一诗的,聊复应景而已。
- 这日宝玉清晨起来,梳洗已毕,冠带出来。至前厅院中,已有李贵等四五个人在那里设下天地香烛,宝玉炷了香。行毕礼,奠茶焚纸后,便至宁府中宗祠祖先堂两处行毕礼,出至月台上,又朝上遥拜过贾母、贾政、王夫人等。一顺到尤氏上房,行过礼,坐了一回,方回荣府。先至薛姨妈处,薛姨妈再三拉着,然后又遇见薛蝌,让一回,方进园来。晴雯麝月二人跟随,小丫头夹着毡子,从李氏起,一一挨着,长的房中到过。复出二门,至李,赵,张,王四个奶妈家让了一回,方进来。虽众人要行礼,也不曾受。回至房中,袭人等只都来说一声就是了。王夫人有言,不令年轻人受礼,恐折了福寿,故皆不磕头。
译文:
- 今天又是宝玉的生日,原来宝琴也在同一天过生日,他们两个一样。因为王夫人不在家,也没有像往年那样热闹。只有张道士送来了四种礼物,用来交换寄名符儿;还有一些寺庙里的和尚姑子送来了供品,以及寿星纸马疏头,还有与本命星官相对应的年岁太岁的护身符。家里经常走动的女先儿来给宝玉祝寿。王子腾那边,还是一套衣服和一双鞋袜,一百个寿桃,一百束上用的银丝挂面。薛姨娘那里稍微减了一等级。其余家里的人,尤氏还是一双鞋袜,凤姐儿有一个装饰精美的宫制四面和合荷包,里面放着一个金色的寿星,一件波斯国制造的玩物。各寺庙中派人去放堂舍钱。另外有宝琴的礼物,无法一一列举。姐妹们都随意准备,有的可能是扇子的,有的可能是字画的,有的可能是一幅画的,有的可能是一首诗的,聊作应景而已。
- 这天早上,宝玉起床后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出来。来到前厅院中,已经有李贵等人在那里摆下了天地香烛。宝玉点燃香火进行祭拜。行礼之后,向祖父母祠堂和贾母等人敬献茶水和纸钱,然后前往月台向贾母等人叩拜。接着一路顺道朝上朝拜贾母、贾政、王夫人等人。接着直接到达尤氏住处,向她行礼。在尤氏处稍作停留后回到荣府。首先来到薛姨妈那里,薛姨妈一再拉住宝玉不放。后来又遇到薛蝌,与他交谈一会。最后才进入园内。晴雯和小月梅跟在后面,小丫头们提着毡子,从小李氏开始逐个拜访。最后穿过二门来到李、赵、张、王四位奶妈家,让他们让路一会儿。虽然众人都要行礼,但宝玉并未接受。返回到房间后,袭人等只是简单说一句“就这样吧”。由于王夫人说过不让年轻人接受礼物,以防破坏福寿之气,所以他们都没有磕头。
赏析:
这首诗是《红楼梦》第六十二回中的一节,主要描述了宝玉生日当天的庆祝活动及家人对他的祝福。通过细腻的文字描绘,展现了贾家的热闹和喜庆氛围,以及宝玉作为年轻一代的幸运和受到尊重的地位。同时,也反映了家族中长幼有序的传统观念和对长辈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