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豪气暗消磨，一事无成可奈何。
铁拂只今偿梦早①，金丹从古误人多。
每愁外侮思投笔②，谁料穷途莫返戈。
义侠空怀余宝剑，弥留犹自手摩挲③。
【注释】
①偿梦早：偿还了早年的志愿。②投笔：指弃官归隐。③弥留犹自手摩挲：临终时，还在握着宝剑抚摸。
【赏析】
此诗作于诗人五十一岁（天启五年）时。当时，诗人正被魏忠贤迫害，在家乡闲居。这首诗表达了作者对弟弟的深切怀念和对他的失望情绪。前二句写弟之为人、才、德，后二句写自己对弟的希望与失望。
首句“半生豪气暗消磨”，是说兄弟俩一生志向远大，但壮志难酬，豪气早已消磨殆尽。次句“一事无成可奈何”，进一步写诗人对弟弟既羡慕又有感慨的心情。第三句“铁拂只今偿梦早”，是说弟弟已经实现了早年的梦想；而诗人却一事无成，感到无可奈何。第四句“金丹从古误人多”，是诗人对弟弟成就的肯定，也表达了诗人对自己不能实现抱负的失望之情。第五六句“每愁外侮思投笔，谁料穷途莫返戈”，是诗人对自己的处境的感叹。最后两句“义侠空怀余宝剑，弥留犹自手摩挲”，是诗人对弟弟的深情回忆，也是对人生无奈的感叹。
全诗以抒情为主，夹叙夹议，感情真挚，意境深远，富有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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