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一叶趁凫鸥，小婢依然为断流。
消尽客怀何处好，水荭花外酒家楼。
【注释】凌风：乘着风势。一叶：一叶小舟。凫（fú）鸥：水鸟，这里指野鸭。小婢：女奴。依然：依旧。断流：水流中断。消尽：消磨尽。酒家楼：酒馆的楼房。
【赏析】这首诗写诗人乘舟西行，来到枫泾后所见所感。开头二句写诗人乘舟顺流而下，船头凌风，一片孤舟正随江水漂流。“凌风”，是说船帆高张，顺风而行。“趁凫”（fú）鸥，是说船随江水漂游而去，仿佛在追逐凫鸥。“小婢”两句，是说女奴依旧侍候着诗人，船却已随江水而断，再也找不到流水了。“依然”，意思是依旧。“为断流”，即因断流而不得不停止前进。这两句诗写出了逆水行舟的艰难和女奴的勤劳。
“消尽”两句，是说客中情怀无处消释好，唯有看到水荭花盛开的地方，才想到有酒家可以沽饮。“消尽”，即消磨干净。“何处好”，意思是哪里好。“水荭”两句，是说看到水荭花开的地方，便想到那里酒家的楼房，于是想去买些美酒来品尝。“水荭”就是水荭草，一种野生的草木植物，开的是黄色的小花。“外”字，是介词。“酒家楼”，是指卖酒的小酒店的楼房。这两句诗写出了诗人在逆水行舟中的愁思苦闷。“水荭花”在这里是借代隐指“美酒”。
这首诗以舟行的见闻作背景，通过写逆水行舟的艰难以及女奴的勤快，表现了作者旅途的寂寞、劳顿与思乡之苦。全诗语言朴素自然，风格平淡质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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