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烟何袅袅,风来吹之杳。
红烛何辉辉,不自知其心之灰。
昆吾有铁,冶之尚柔。
渝其坚誓,我将谁尤?
【注释】
①八章:古代诗歌的一章为四句,故称“八章”。短歌:指《诗经》中的短诗。昆吾:古国名,在今河南禹县、新郑一带。铁:这里指铁器。渝:改变。
【赏析】
这首短歌是《诗经·卫风·淇奥》中的一篇。这首诗通过诗人对自己处境的感慨,抒发了怀才不遇的愤懑之情,表现了一种忧患意识。全诗共八句,每句都是一个独立的句子,但它们之间又紧密相连。
“炉烟何袅袅,风来吹之杳”。炉烟袅袅,形容炉火燃烧时烟气升腾的样子。风一吹,烟雾就消散了,这是说,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就像这炉烟一样,被风吹散了。杳:渺远,消失。
“红烛何辉辉,不自知其心之灰”。红烛虽然光明照人,但自己却看不到它的心事——它心里早已燃起了灰烬(比喻自己心中的理想已经破灭)。
“昆吾有铁,冶之尚柔。”昆吾国的铁,质地柔软,经冶炼后仍能保持柔韧性。
“渝其坚誓,我将谁尤”。“渝”通“渝”,即改变;“誓”指发誓。诗人表示,我改变自己的决心,又有什么可怪的呢?诗人以“渝其坚誓”表明了自己放弃高官厚禄的决心。
【翻译】
炉子里的烟缭绕着升腾,一阵风儿过来就把烟吹得没了踪影。
明亮的蜡烛啊,你闪烁的光华多么辉煌,可是我自己却看不到你的心事。
我的家乡昆吾国的铁,质地柔韧,冶炼后还是那么柔韧。
改变它坚硬如铁的意志,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