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檄禺疆狩华山,未应停辔白云间。
岂防狡脱筹三窟,转类清斋禁八关。
暗雨成烟笼草气,好风何日破花颜?
愿渠早报焉支捷,勋厕麒麟褒鄂班。
【注释】
帝:指唐玄宗。禺疆,神话传说中的海神名。狩:打猎。华山:即华山,在今陕西省华阴市南。未应停辔白云间:不应停止在白云间休息。“停”字是“驻”的意思。“未应”表示不应该,“停辔”则指驻马。“白云间”即云际。
狡脱(jiǎo tuō):狡猾地逃脱。筹三窟:比喻藏身之处多。三窟:传说中神仙居住的地方,也作“桑谷”、“桑林”。转类:与前文相反,指不同寻常。清斋:指清静的修行生活。禁八关:指道教炼丹时,将炉火封存于八门之中。
暗雨:指乌云密布的天空下的细雨。成烟:形成烟雾。笼(lóng)草气:笼罩着野草的气息。笼,覆盖、笼罩。
好风:指春风。何日:什么时候。破花颜:《诗经·周南·桃夭》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句,《毛诗序》解释此诗为“言女子美丽”。这里用桃树开花的意象比喻春花,而“破花颜”则指春天的来临。
焉支:山名,在今甘肃省武威县西。捷:胜仗,成功。绩:功绩。
勋:功勋。厕:同“插”,加入。麒麟: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动物,象征着高贵。麒麟班:指列在麒麟座上的星宿,象征荣耀和尊贵。
【赏析】
此诗是李白对玄宗狩猎华山的咏叹之作。首章起句以“帝檄禺疆狩华山”领起,“檄”字,借喻诏书或圣旨,“禺疆”即海神名。《山海经》记载:“禺疆,黄帝臣也,见西王母,王母问其名,曰‘禺强’”。这句说天子派遣禺疆去华山狩猎,可见玄宗当时正致力于武功之事。第二句写他不会停下来休息,而是继续前行。第三句是说即使禺疆狡猾地逃脱,也逃不出他的耳目,因为他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未应”就是“不应该”的意思,表明他不会停下。“停”字是“驻”的意思。“白云间”是说停在了天空中的云层里,也就是天上。“未应”表示不应该,“停”则是指停下。“白云间”则是云际。这两句的意思是说,虽然禺疆狡猾地逃脱,但玄宗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不可能逃脱。
接下来两句是对玄宗的另一种形容。“岂防狡脱筹三窟,转类清斋禁八关。”这两句诗运用典故来描写玄宗的行为。“狡脱筹三窟”,典出《史记·秦始皇本纪》,意思是说秦始皇为了躲避刺客的刺杀,曾设计在宫殿内藏匿了三个地方,用来躲藏自己。“三窟”就是三种不同的藏身之地。后来这个典故被引申为比喻藏身的地方很多,或者做事情有多个退路。“转类”,意思是说跟前面说的不一样。“清斋禁八关”,出自《后汉书·方术传》,意思是说道士们修炼时,常常在房内设置八个门户,用来隔绝尘世。这里的“清斋”是指道士修炼时清心寡欲的生活,而“禁八关”则是说把外界的干扰都隔离在外。这两句的意思是说,唐玄宗虽然狡黠地逃脱了很多地方,但是他的做法却与道家修炼时的“清斋禁八关”相似,都是把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不再受世俗的影响。
下面两句是写玄宗对待战争的态度。“暗雨成烟笼草气,好风何日破花颜?”这两句诗运用了自然景物来描绘唐玄宗对战争的态度。“暗雨成烟”,是说天空中乌云密布,雨势很大,形成了烟雾。“成烟”是指烟雾弥漫。这两句的意思是说,由于天气的原因,战争的硝烟弥漫在空气中,无法散去。“笼”(lóng)草气,意思是罩着野草的味道。这两句的意思是说,战争使得天空变得昏暗,空气中充满了硝烟味,使得野草的气味也变得浓郁起来。“笼”,是指笼罩。这两句的意思是说,战争使得天空变得昏暗,空气变得浓重,野草也被硝烟笼罩住。这两句是写战争给大自然带来的灾难。
接下来的两句是说希望玄宗早日取得胜利。“愿渠早报焉支捷,勋插麟台褒鄂班。”这两句是说希望玄宗能够早日取得胜利,他的功业可以插在麒麟星座上,受到褒奖。“焉支”是古地名,在今内蒙古自治区河套一带。“捷”是指胜利的消息。“勋”是指功绩,“插”在这里是插入的意思。麟台、褒鄂都是汉代的地名,分别位于现在的河南省南阳市西和湖北省武汉市东面。《汉书·武帝纪》记载:“元狩元年秋,行幸雍,祠五畤;获白麟……”,所以这里的“麟台”就是指祭祀白麟的场所。“褒”是指表扬,“鄂”也是地名,位于现在湖北省鄂州市。这两句的意思是说,希望你能够早日取得胜利的消息,让你的功绩像插在麒麟星座那样受到褒奖。
这首诗通过咏叹玄宗狩猎华山的行为来表达自己的感慨之情。全诗语言朴实,意境深远,富有哲理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