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阜千杨蔽夕曛,土门万枳没荒云。
嬴秦未索亡馀籍,赵宋谁张溃后军?
掠翅风斜鹰击垒,压芜烟暝马依群。
何人击筑歌商楚,掩耳驱车未忍闻。

【译文】

红阜千杨遮住了落日的余晖,土门万枳树淹没在荒云之中。

秦朝没有索回逃亡的人籍,赵王和宋王谁能张罗溃败后的军队?

掠翅风斜鹰击垒,压芜烟暝马依群。

何人击筑歌商楚,掩耳驱车未忍闻。

【注释】

1.枣林庄 :即“枣林庄驿”,位于陕西凤翔县。

2.红阜千杨蔽夕曛(wěn): 红阜,地名;千杨,形容树木众多;蔽:遮;夕曛,傍晚的日光。红阜千杨遮住了落日的余晖。

3.土门万枳没荒云: 土门,地名;枳(zhǐ),一种树名;万,极言其多;没,埋没,遮蔽;荒云,荒芜之云,喻指战乱。土门万枳树淹没在荒云之中。

4.嬴秦未索亡馀(yú)籍 :指秦二世时项羽率军入咸阳,烧杀掳掠一空。嬴秦,秦王朝;索,寻找。

5.赵宋谁张溃后军 :指赵括、吴起等战国时善于用兵的人。赵宋,指赵国、宋朝;谁张,哪个能整顿军队;溃后军,溃败之后的军队。

6.掠翅风斜鹰击垒 :指唐玄宗时安禄山叛乱。掠翅,比喻飞鸟的翅膀被掠;风斜,指大风刮来;鹰击垒,指叛军攻营;垒,军营的外围工事或壁垒。

7.压芜烟暝马依群 :指元代末年农民起义军攻占大都后的情形。压芜烟暝,指暮色苍茫;马依群,指农民起义军的队伍像马一样地聚在一起。

8.商楚 :指商汤、楚国。

9.掩耳(yǎn r)驱车未忍闻 :指杜甫的《石壕吏》中描写老妇人“夜久语声绝,如丝竹幽怨。”的情景。

【赏析】

此诗前两句描绘了一幅荒凉景象:红阜千杨遮住了夕阳,土门万枳淹没在荒云之中。后两句则抒发了诗人对秦末农民起义的悲愤之情和对宋金时期的民族英雄的赞扬之情。全诗语言简洁明快,意境深远而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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