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亦安能如,如意亦何许。
轮囷本无材,莫作王戎舞。

【注释】

瘿木:因树木生长不正常,内部形成瘤状的木结,故名。

安能:怎能。

如意:古代一种用竹片、木块等制作的玩具,形如柄,顶端作圆球或动物形状,可用来搔痒、把玩或作其他用途。

轮囷(qūn qūn): 形容树根盘曲的样子。

王戎: 晋朝人,字濬冲,是当时有名的贵族。

【赏析】

这是一首咏物诗,诗人在这首诗中借“瘿木如意”来表达自己的志向与抱负。

诗的前两句写“瘿木如意”的外形和质地。“瘿木”即由树木生长异常而形成的瘤状木结。这种瘤状木结既没有实用价值,也没有艺术价值。所以,诗人说它不能像“如意”那样有用处,更不能用它来作为舞具。这两句以瘿木为喻,表达了诗人对于世俗功利的淡泊和对自身才能的珍视,表现了作者不慕名利、自许清高的情操。

诗的后两句写“瘿木如意”所蕴含的深刻道理。“轮囷本无材”,轮囷就是树根盘曲的形状。“无材”就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意思。诗人借用这个比喻,进一步指出瘿木如意虽然无用,但正是由于它的无用,才具有了特殊的价值。因为瘿木如意没有用武之地,也就不会有人为它制造舞具,所以它就不会被利用起来。这就告诉人们:一个人如果能够安于自己的现状,不慕名利,那么即使他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也不会被社会淘汰,仍然会有所成就。

“莫作王戎舞”,“王戎舞”是指王戎舞弄他的“如意”。“王戎”是指晋朝的著名人物王衍,字夷甫,他是当时著名的权贵。王戎喜欢玩弄他的如意,把它当成宝贝。然而,诗人却认为,既然瘿木如意没有用武之地,那么它就应该不被当作舞具,而应该用来搔痒、把玩或者作为其它有用的器具。

整首诗通过咏物言志,表达了诗人安贫乐道的思想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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