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车久拟罢宵征,见说弹冠梦亦惊。
有累但须偕适越,无才原不望登瀛。
尚留习气为词客,未免机心见酒兵。
五亩闲桑春雨足,教儿且共学归耕。
【注释】
悬车:指古代官员辞官归乡,不乘车马,而改用轿子或手推的小车。这里借指辞官归里。见说弹冠梦亦惊:据《晋书·刘毅传》记载,刘毅曾为吏部郎。有一次,他的同僚们要他弹去帽子上的灰尘,准备上朝时再用。但当他听到皇帝的诏命时,又改变了主意,于是把帽檐弹落在地上。后来人们就用“弹冠相庆”来比喻官场得意,升迁发财时的互相庆贺。
有累:指有责任,有负担。原不望登瀛:语出宋人陆游《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诗:“元知造物心肠别,老却英雄似等闲!”意思是说,我本不该在这个世界上多留一天,如今却不得不留下来承担这份重负。
机心:机巧之心。这里是说,他内心没有多少机巧和心计。
五亩闲桑春雨足,教儿且共学归耕:意谓春雨充足,五亩田里的桑树枝条已经长得茂盛了,正好让孩子们学习种田、耕作。
【赏析】
这首杂感诗和上若韵,是诗人退居后所作。前四句说自己辞官以后,久已打算不再上朝入仕了,听说有人想通过做官来改变自己的境遇,心里不禁感到惊讶,因为自己早就厌倦了仕途的勾心斗角。中间四句表达了诗人对功名富贵的看法,认为有责任就应当像范仲淹一样,不追求个人名利,而是造福天下;如果不想当官,也完全可以过清闲自在的生活,享受天伦之乐。最后两句则描绘了一个宁静祥和的田园风光图,表现了诗人退隐后恬淡自适的心态和情趣。
全诗以“悬车”起兴,抒发了诗人辞官以后的感慨。开头四句先表明自己辞官的决心,并指出了原因——官场的勾心斗角让人厌恶。接着四句则进一步阐述了自己对于官场的看法,即只要能够担当起应有的责任,就应该像范仲淹那样不为一己之私利而贪图官职;如果不愿为官,也可以过清贫而安逸的闲逸生活。这两句诗表达了作者对官场的鄙弃和对平民百姓的同情,同时也体现了作者淡泊名利、安于清静的人生观。最后两句描绘了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风光画,表现了诗人退隐后恬淡自适的心态和情趣。
这首诗反映了宋代文人士大夫阶层普遍关心国家大事而又不愿为官的政治态度。作者借题发挥,从自己的经历中汲取了深刻的教训,从而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对政治的态度。全诗情感真挚,思想深邃,语言质朴自然,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