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上今吾弟,分携北固楼。
最高搔白首,何处望黄州。
故旧欣无恙,烟波感昔游。
蕲春有香草,相寄慰离愁。
【注释】圣符:指皇帝的诏书。蕲水丞:即蕲州知州。蕲州,治所在今湖北蕲春县。分携:离别。北固楼:镇江北的名胜,位于城北之山崖上。最高:指北固楼。搔白首:指头发已白。黄州:即黄冈,治所在今湖北黄冈县。故旧:老朋友。欣无恙:高兴地没有受伤。烟波:指烟波浩渺,形容水势浩瀚。昔游:过去的游历。蕲春:在今安徽宿松县东北。香草:一种草药。相寄慰:互相赠送,以表达安慰。
【赏析】这是一首送别诗。诗人写送行时的心情,抒发了对友人的依依惜别之情。
开头两句“西上今吾弟,分携北固楼”。起句写送行地点和对象,是说现在要分别了,你到北固楼来,我也要从这里出发。“今”字下得准确有力,表现了诗人与弟弟分别的情景。“分携”二字,点出了离别的主题。这两句既写出了送别时的环境和气氛,又照应题目中的“符弟”,为全诗定下了感情基调,也为后文的抒怀作了铺垫。
中间四句写送别的具体情景:“最高搔白首,何处望黄州?”这里,诗人从对方落笔,用一个“高”字,把兄弟二人分别时那种无可奈何的心情,刻画得淋漓尽致。一个“搔”字,活画出诗人那种百无聊赖、愁绪难遣的形象。“白首”两字,既表明了诗人的头发已经花白,也暗示着兄弟二人年龄相差无几,因而更增添了别离的感伤。最后一句“何处望黄州”直抒胸臆,表达了诗人对弟弟即将赴任所处地点的关切和牵挂。这句既写出了自己内心的矛盾,也写出了对弟弟的良好祝愿。
末两句“故旧欣无恙,烟波感昔游。”收束全诗,以慰远行者的思乡之情:“蕲春有香草,相寄慰离愁。”这两句既是送别时互赠之物,也是诗人自勉之言。“故旧”一词,不仅写出了诗人对弟弟的关心之情,而且也流露出自己希望弟弟能重振旗鼓的愿望。
全诗结构谨严,语言流畅自然。尤其是前四句,一气呵成,毫无冗词赘语,读来如同行云流水,自然入妙;最后两句,则以一“相寄”收束全篇,余音袅袅,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