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金咸曰:「此役也,报栎之败也。役又无功,晋之耻也。吾有二位于戎路,敢不耻乎?」与士鞅驰秦师,死焉。士鞅反,栾□谓士□曰:「余弟不欲住,而子召之。余弟死,而子来,是而子杀余之弟也。弗逐,余亦将杀之。」士鞅奔秦。
于是,齐崔杼、宋华阅、仲江会伐秦,不书,惰也。向之会亦如之。卫北宫括不书于向,书于伐秦,摄也。
秦伯问于士鞅曰:「晋大夫其谁先亡?」对曰:「其栾氏乎!」秦伯曰:「以其汰乎?」对曰:「然。栾□汰虐已甚,犹可以免。其在盈乎!」秦伯曰:「何故?」对曰:「武子之德在民,如周人之思召公焉,爱其甘棠,况其子乎?栾□死,盈之善未能及人,武子所施没矣,而□之怨实章,将于是乎在。」秦伯以为知言,为之请于晋而复之。
栾金咸曰:“此役也,报栎之败也。役又无功,晋之耻也。吾有二位于戎路,敢不耻乎?”与士鞅驰秦师,死焉。士鞅反,栾□谓士□曰:“余弟不欲住,而子召之。余弟死,而子来,是而子杀余之弟也。弗逐,余亦将杀之。”士鞅奔秦。
于是,齐崔杼、宋华阅、仲江会伐秦,不书,惰也。向之会亦如之。卫北宫括不书于向,书于伐秦,摄也。
秦伯问于士鞅曰:“晋大夫其谁先亡?”对曰:“其栾氏乎!”秦伯曰:“以其汰乎?”对曰:“然。栾□汰虐已甚,犹可以免。其在盈乎!”秦伯曰:“何故?”对曰:“武子之德在民,如周人之思召公焉,爱其甘棠,况其子乎?栾□死,盈之善未能及人,武子所施没矣,而□之怨实章,将于是乎在。”秦伯以为知言,为之请于晋而复之。
逐句释义:
“此役也,报栎之败也”:表示这是为了报复栎(可能是地名或地名的一部分)之战的失败而进行的战役。
“役又无功,晋之耻也”:表明这次战役没有取得预期的胜利,是对晋国的一种羞辱。
“吾有二位于戎路,敢不耻乎?”:表示自己拥有两个职位在前线(戎路可能是指前线或者边境地区),因此无法忍受耻辱而不感到羞耻。
“余弟不欲住,而子召之…”:描述了弟弟不想留下,而你却把他召回的情况,表达了对弟弟的不满和无奈。
“其武子之德在民”:提到武子的德行在于他得到了人民的爱戴。
“如周人之思召公焉”:比喻为像人们对召公那样思念他,表达对其深厚的情感。
“况其子乎”:比较说如果儿子也能受到这样的爱戴就更好了。
“将于是乎在”:指出正是在这里(指战场)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译文:
栾金咸说:“这场战役是为了报复栎地的战败而发动的。虽然战役没有取得胜利,但这是晋国的耻辱。我有两处职位在前线,怎能忍受这种耻辱而不感到羞耻呢?”他和士鞅一起追击秦军,战死在那里。士鞅后来回来,栾□告诉士□说:“我的弟弟不愿意留下,但你却把他召回了。我的弟弟死了,你却来了,这就是你杀害我的弟弟。如果不驱逐他,我也将要杀了他。”士鞅逃往秦国。
于是,齐国的崔杼、宋国的华阅、郑国的仲江一同攻打秦国,但没有记载此事,这是懒惰的表现。之前那次会面也是如此。卫国的北宫括不在向地被记录,却在攻打秦国的地方被记录,这可能是因为他是代理主持会议的人。
秦国国君询问士鞅:“晋国的大夫中谁是最先灭亡的?”士鞅回答说:“大概是栾氏家族吧!”秦国国君说:“是因为他们太奢侈了吗?”士鞅回答说:“是的。栾氏家族过度的残暴已经非常严重了,但还是有可能避免灭亡。如果他们继续这样,那么其他人就无法超越他们的恶行了。他们的德行已经无法再施加于人,而栾氏家族的仇恨现在确实很严重,灭亡也将是在那个时候。”秦国国君认为士鞅的话很有道理,就向晋国请求并恢复了他的官职。
赏析:
《左传·襄公十四年》是关于晋国栾金咸和士鞅之间的对话及其相关事件的记述,反映了春秋时期晋国内部的复杂关系和战争的影响。通过这段历史,我们可以了解到当时的社会状况、个人情感以及政治斗争的微妙影响。此外,通过对对话和事件的描述,还能感受到古代语言的丰富性和表达的精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