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郎中令石建为上分别言两人事。武安已罢朝,出止车门,召御史大夫载,怒曰:“与长孺共一老秃翁,为何首鼠两端?”韩御史良久谓丞相曰:“君何不自喜?夫魏其废君,君当免冠解印绶归,曰:‘臣以肺腑幸得待罪,因非其任,魏其皆是。’如此,上必多君有让,不废君。魏其必内愧,杜门齰舌自杀。今人毁君,君亦毁人,譬如贾竖女子争言,何其无大体也!”武安谢罪曰:“争时急,不知出此。”于是上使御史簿责魏其所言灌夫,颇不雠,欺谩。劾系都司空。

孝景时,魏其常受遗诏,曰:“事有不便,以便宜论上。”及系灌夫,罪至族。事日急,诸公莫敢复明言于上。魏其乃使昆弟子上书言之,幸得复召见。书奏上,而案尚书,大行无遗诏。诏书独藏魏其家,家丞封。乃劾魏其矫先帝诏,罪当弃市。五年十月,悉论灌夫及家属。魏其良久乃闻,闻即恚,病痱,不食,欲死。或闻上无意杀魏其,魏其复食,治病,议定不死矣。乃有蜚语,为恶言闻上,故以十二月晦论弃市渭城。

诗句

是时,郎中令石建为上分别言两人事。武安已罢朝,出止车门,召御史大夫载,怒曰:“与长孺共一老秃翁,为何首鼠两端?”韩御史良久谓丞相曰:“君何不自喜?夫魏其废君,君当免冠解印绶归,曰:‘臣以肺腑幸得待罪,因非其任,魏其皆是。’如此,上必多君有让,不废君。魏其必内愧,杜门齰舌自杀。今人毁君,君亦毁人,譬如贾竖女子争言,何其无大体也!”

译文:
当时,郎中令石建向皇上分别陈述了两人的事情。武安侯已经退朝回家,走到城门门口的时候,召见了御史大夫张载,生气地说:“和长者一起生活,却像对待一个衰老的老头一样,为什么犹豫不决?”御史大夫在私下里对丞相说:“你为什么不自己感到高兴?如果魏其侯废除了皇帝,您应该戴上帽子摘下官印,回家去说:‘我因为有幸得到皇帝的信任,而担任了这个职务,因为不是我的本分,所以魏其侯才会这样做。’这样,皇帝一定会更加赞赏你,就不会废除你了。魏其侯一定会内心感到惭愧,紧闭门户不敢再说什么,就会自杀。现在人们诽谤您,您也诽谤别人,这就像商人和女人争吵一样,有什么大道理呢!”武安侯谢罪说:“是因为时间紧急,所以才没有说出这些话。”于是皇上命令御史审查魏其侯所说的话,发现有很多不实之处,就欺骗和谩骂他。最后把他逮捕并关进了都司空府。

孝景帝时期,魏其侯经常接受遗诏,说:“事情有不便利的地方,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向皇上提出建议。”等到逮捕了灌夫,他的罪行被判处灭族。事情越来越紧迫,各位公卿都不敢再公开地劝说皇上。魏其侯就派他的小儿子上书给皇上,幸亏皇上又召见了他。奏书呈上去后,按尚书台查对,确实没有留下任何遗诏。诏书只收藏在魏其侯家中,家丞密封保存。于是弹劾魏其侯伪造先帝的诏命,应当斩首示众。文帝五年十月,全面审判了灌夫及其家属。魏其侯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说这件事,听说后就非常恼怒,生病发烧,不想活下去。有人听到皇上不打算杀掉魏其侯的消息,魏其侯又吃下饭来治病,议论确定不会处死了。后来就有流言蜚语传到皇上那里,因此十二月晦日论处魏其侯腰斩于渭城。

赏析

这首诗主要描绘了汉景帝时期权臣梁孝王刘武(即武帝)与其母窦太后的一段政治斗争。梁孝王因与汉景帝争夺皇位而受到排挤,最终导致梁孝王谋反被处死。诗中的主角梁孝王和其母亲窦太后,以及他们的对立面——汉朝的权臣们,通过一系列的事件展示了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权力斗争。

从诗中可以看出,汉武帝对母亲的宠爱和依赖到了极点,使得他的母亲窦太后几乎掌握了整个国家的权力,甚至威胁到皇权。这种母子关系虽然充满了爱意,但同时也埋下了潜在的冲突种子。梁孝王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不得不与汉武帝展开激烈的政治斗争。这种斗争不仅涉及到政治、军事方面的斗争,还涉及到家族成员之间的利益冲突,以及个人情感的纠葛。

诗中通过对梁孝王的描写,展现了他对母亲的深厚感情以及为了维护家族利益而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然而,梁孝王的行为最终导致了家族的灭亡和自己的政治失败。这一悲剧的结局反映了人性的复杂和权力斗争的残酷。同时,诗中也通过对其他权臣的描写,揭示了他们在这场斗争中的态度和行为。他们有的出于私心而不择手段地攻击对手,有的则是出于忠诚而支持皇帝。这些人物形象丰富了诗的内涵,使读者能够更深入地理解当时的社会背景和政治环境。

这首诗通过对汉武帝、梁孝王和窦太后等历史人物的描绘,展示了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政治斗争,反映了人性的光辉与阴暗面。同时,它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了解古代中国历史和文化的重要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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