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言卒响绝,神除灭。顾盼发轸;乃命仆夫,假之以缟巾,衾之以玄尘,为之伤涕,酬于路滨。

【注释】

髑髅:指人的头骨。

发轸:古代车上的横木,用来支撑车篷,此处代指驾车的人。

缟巾:白色丝织品,用作祭品的祭服。

玄尘:黑色的尘土。

【赏析】

《髑髅赋》是汉代文学家司马相如的作品。据传,司马相如是蜀郡成都人。汉武帝元狩(zhòng)年间,他入朝担任文官,因口吃而不善言辞,常遭嘲笑;于是便上书给汉武帝,自荐为郎。后来,武帝读到他的《子虚赋》,十分欣赏,拜他为上客,让他参与撰写天子巡游各地的赋颂,并作了许多篇。司马相如一生写了不少赋,其中《子虚赋》、《上林赋》等最为有名。《史记·司马相如传》说:“相如既学,慕蔺相如之为人,更称其文焉。”意思是说,司马相如受到蔺相如的影响,学习了蔺相如的文章和为人。司马相如的赋,以铺陈描写为主,善于运用夸张和神话色彩来描绘事物,语言华丽,气势磅礴。本诗便是一篇描写死者的赋体作品。

开头两句说,听到死者的丧钟声,人们纷纷掩面哭泣。这是对死者表示哀悼之情。顾盼发轸:指驾车的人看到死者的头骨,发出悲叹之声。颔联“乃命仆夫,假之以缟巾”,指让仆人把死者的头骨放在车上,用白绢包裹起来。“衾之以玄尘”,指用黑色的尘土盖在死者的头骨下。这两句是说,当死者的头骨被放置在车上时,车上的人发出了悲伤的叹息之声。颈联“为之伤涕”,指车夫也忍不住流泪了。尾联“酬于路滨”,指车夫将死者的头骨送回故乡的路上,一路上洒下悲伤的泪水。

【译文】

听到死者死讯,人们无不掩面痛哭。

驾车的人看到了死者的头骨,发出悲叹之声。

命令仆人用车上的白绢包好死者的头骨,再用黑色的尘土覆盖起来。

车夫也忍不住伤心落泪,一路护送着死者的头骨返回故乡的路上。

【赏析】

司马相如的这篇《髑髅赋》虽然篇幅不长,却写得非常精彩。文章一上来就写出了“闻讣”这一关键动作,然后详细地描述了丧钟、仆从、车马等场景,最后又写了车夫的悲痛之情。全文紧扣题目,层层深入地描写了丧钟、仆从、车马、车夫等场景,充分表现了丧钟、仆从、车马、车夫等场景在文章中的意义与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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