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曰:上下周纪,其有数乎?
鬼臾区曰:天以六为节,地以五为制。周天气者,六期为一备。终地纪者,五岁为一周。君火以明,相火以位。五六相合,而七百二十气为一纪,凡三十岁;千四百四十气,凡六十岁而为一周。不及太过,斯皆见矣。
帝曰:夫子之言,上终天气,下毕地纪,可谓悉矣。余愿闻而藏之,上以治民,下以治身,使百姓昭著,上下和亲,德泽下流,子孙无忧,传之后世,无有终时,可得闻乎?
臾区曰:至数之机,迫迮以微,其来可见,其往可追,敬之者昌,慢之者亡,无道行私,必得天殃,谨奉天道,请言真要。
帝曰:善言始者必会于终,善言近者必知其远。是则至数极而道不惑,所谓明矣。愿夫子推而次之,令有条理,简而不匮,久而不绝,易用难忘,为之纲纪。至数之要,愿尽闻之。

黄帝问:“天和地的运行规律,是不是有定数呢?”

鬼臾区说:“天有六气,以一年为周期;地有五行,以五年为周期。天行之气周而复始,共六期,地运五行五岁一变,共五期。君火以明,相火以位。五六相合,则七百二十气为一纪,每三十年;千四百四十气为一周。不及太过者,皆可见。”

黄帝说:“夫子的话,上能终了天气,下能毕了地纪,可谓完备了。余愿闻而藏之,上可治民,下可修身,使百姓昭著,上下和亲,德泽下流,子孙无忧,传之后世而无终时,可得闻乎?”

鬼臾区说:“至数的奥秘,迫迮以至微,来可见,往可追。敬之者昌,慢之者亡。无道行私,必得天殃。谨奉天道,请言真要。”

黄帝说:“善言始者必会于终,善言近者必知其远。是则至数至极而道不惑,所谓明矣。愿夫子推而次之,令有条理,简而不匮,久而不绝,易用难忘,为之纲纪。至数之要,愿尽闻之。”

鬼臾区曰:“夫道者,圣人天形成文,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是故大制不割,细制不伤;刚柔齐同,无偏无党;无血气之偏而为忠矣;无声色之乱而为信矣。明不能察,察不能明;明察之者,后妃、先生、师保、大臣、左右手、三公、九卿、百执事之人,顺从而不疑,是以天下治安也。是故道德仁义定于天下则愚者皆知劝学矣;大纲生明,支干持叶,万民黎献若时雨降,布施得施,五谷时熟,岁比再熟。风雨时节具,然后善气应之,而万物莫不化育;阴阳调达,然后在天者为甘露,在地者为肥壤;雷出于震,电出于离;雨毕而霜降,月魄生于寒暑交杀之时;燥气动而星移其位;秋分而雷始收声;冬至而水冰;天清明,日月食而蚀焉;天体象日月而正见,四时变异占而占之;水旱不时,疾疫不生,群生有序,少长咸熙。此天之志也。含气吐精,生人物已,乃能相成。万物所出,造于太一,化于阴阳。萌芽始震,凝云尚阳,渐于羽翼而成雏;渐于形体而有光;集于茎叶而后发荣;集于实践经验而后结实;成于阴中而后反本叫号。四支不动,毛羽丰满,乃能飞翔。寻基于地,上际于天;八维尚圆,旁行四时;周旋无端,常后先处;衣服鳞摄,以辟寒暑,居处屈伸,以避饥渴;好恶喜怒,以时喜欢;男女群聚,以通有无;止足群息,以养寿夭;衣食有度,动静有时,此居处之大伦也。故圣人耐而不怠,劳而不慁,形有保欲,心有营于物。此贵神智于自然也。故其动也天为从,其静也地为仪。天地之合和,鸟兽草木昆虫,各以其胜生。两仪既立,四时行焉。阴阳既播,五兆同归。犹日夜也,犹冬夏也。凡物之生,皆有所极。日有所生谓之神;月有所胜谓之灵;夜行谓之鬼;鼓以为乐谓之春;飞走谓之兽;刚柔杂坐谓之林;往来无穷谓之风;湛浊泊滞谓之地;水土润万物谓之德;雷霆毁折谓之义;清冷廉贞谓之材;笃信诚敬谓之时;戒谨恐惧谓之谦;善否消长谓之伪;衰旺多少谓之命;吉凶安危谓之福。是故圣人见微知清,见端知末。故《诗》云:回遹其过兮,吾将刺之。能绞绎之兮,以为绣衣。此言圣王在上位也,见微知着,防患于未然。故《易》曰:曲能有诚。言之所不能及也。故审其几者,必深观于上世,察其详者,必详察于下情。观天下之变,究物理之原;修短有数,盛衰有时。慎自有也。故言察辞严之谓庄重,言据事制义之谓道理,游扬清风之谓得体,奇丽广博之谓富厚。是故其称文小而行致大也,其志隐而意深也,其称文奥而致晦也,其言哀而逆人意也,非良才美德不能也。故立隆礼至法,虽有中华至亲必异等焉;立中和至美之中,虽有至乐无声而生心感焉;立恭敬至行,虽有至贵不巧言令色。虽能效爱利之心于天下,而不得放大匹之节;虽能思索以通意于万物之际,而不得胶瑟为明。心思之而不在耳目之察也,所以听也决于聪而不在明也。心思之而不在耳目之察也,所以思也决于睿而不在素也。故大积靡散,而不知其所由;大喷薄为中国者,而不知其所由生;明不能察,察不能明:是所谓失明睹极之祸也。故曰:大不可量,深不可测,丹书金匮之言不可举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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