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皇帝时,廷尉张闿在小市居,私作都门,早闭晚开。群小患之,诣州府诉,不得理,遂至檛登闻鼓,犹不被判。闻贺司空出,至破冈,连名诣贺诉。贺曰:“身被徵作礼官,不关此事。”群小叩头曰:“若府君复不见治,便无所诉。”贺未语,令且去,见张廷尉当为及之。张闻,即毁门,自至方山迎贺。贺出见辞之曰:“此不必见关,但与君门情,相为惜之。”张愧谢曰:“小人有如此,始不即知,早已毁坏。”
郗太尉晚节好谈,既雅非所经,而甚矜之。后朝觐,以王丞相末年多可恨,每见,必欲苦相规诫。王公知其意,每引作它言。临还镇,故命驾诣丞相。丞相翘须厉色,上坐便言:“方当乖别,必欲言其所见。”意满口重,辞殊不流。王公摄其次曰:“后面未期,亦欲尽所怀,愿公勿复谈。”郗遂大瞋,冰衿而出,不得一言。
这首诗的翻译是:“元帝时期,廷尉张闿在一个小市场居住,私自制作都门,早晚关闭。群小担心他,到州府投诉,没有得到解决,于是来到登闻鼓,仍然不能得到判决。听说司空贺循出山,来到破冈,连续名字去投诉。贺循说:“我被征召做礼官,不关这件事。”群小叩头说:“如果您的府君再不处理此事,我们就没有地方投诉了。”贺循没有说话,让他们离开,看到张廷尉将要到来。张廷尉听说,立即毁坏门,亲自来到方山迎接贺循。贺循出来见他道别时说:“这件事不必再谈,只是和你的门情,相互珍惜。”张廷尉感到惭愧并道歉:“小人有这样的情况,开始不知道,早就毁坏了。”
郗太尉晚年喜欢谈论,虽然不经常接触这些事情,但非常尊重他。后来朝见,因为丞相王导晚年多可恨的事情,每次见面,一定要用苦相规劝。王导知道他的意图,每次都引为其他话题。临走镇守时,故意命令驾车去见丞相。丞相翘起胡子厉色,上座后立刻说他所看到的事情。言辞满满,辞意不流畅。王导降低他的标准说:“后面的时间还没有到,也想全部说出自己的所思所感,希望你能不要再谈这件事。”郗氏于是大怒,怒气冲冲地走出,一句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