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神剑异人与,暗中往往精灵语。
识者知从东海来,来时一夜因风雨。
长河临晓北斗残,秋水露背青螭寒。
昨夜大梁城下宿,不借𨁂跌光颜看。
刃边飒飒尘沙缺,瘢痕半是蛟龙血。
雷焕张华久已无,沉冤知向何人说。
我有爱弟都九江,一条直气今无双。
青光好去莫惆怅,必斩长鲸须少壮。
【注释】
神剑:指宝剑。
暗中往往精灵语:宝剑常常发出神秘的语言。
识者:知道的人。
东海:指大海,这里代指宝剑的产地。
长河临晓北斗残:长河在早晨的天色中显得模糊不清,北斗七星只剩下残缺的轮廓。
城下宿:在大梁(今河南开封)城外过夜。
𨁂跌光颜:唐将李光颜,人称“无敌将军”。
刃边飒飒尘沙缺:宝剑的刃上沾满了灰尘和沙土。
蛟龙血:宝剑的缺口处沾满了蛟龙的血。
雷焕、张华:都是传说中的宝剑名匠,以铸剑闻名。
沉冤:长期积压的冤屈。
爱弟都九江:我的弟弟名叫都江。
一条直气今无双:这把宝剑直而有力,没有第二把可以与之相比。
青光:宝剑发出的青色光芒。
莫惆怅:不要悲伤。
长鲸:巨大的鱼。
【赏析】
此诗是李白借物咏怀之作。诗人以神异的宝剑为主人公,抒发了诗人对弟弟的深情和对国家命运的忧患之情。
首联“我有神剑异人与”,起势不凡,开篇即点出主人公——一把神异的宝剑。“异人”二字,既写出了宝剑的神异,又表现了诗人对它的喜爱之情,同时,也暗含了宝剑主人的身份,是位非凡的英雄好汉。“暗中往往精灵语”,进一步写宝剑的神奇之处。它时常发出神奇的语言,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身世经历。
颔联“识者知从东海来,来时一夜因风雨”,进一步揭示宝剑的来历。宝剑来自东海,是在一次夜晚被风雨吹送到这里的。这一细节描写使宝剑的神奇更加突出,也为后文宝剑的主人及其遭遇作了铺垫。
颈联“秋水露背青螭寒”,则具体描绘了宝剑的特征。宝剑的刃部露在外面,就像秋天的水一样寒冷;宝剑的背部,有青色的光泽,就像青色的蛟龙一样威武。这两句既是对宝剑的直接描写,又是对宝剑主人形象的生动刻画。
尾联“昨夜大梁城下宿,不借𨁂跌光颜看。”则是说,这日夜间,宝剑的主人曾在大梁城外住宿过,并曾借宿于“无敌将军”李光颜之府。这里既表达了宝剑主人与李光颜的交情,又暗示了宝剑主人曾是一位英勇善战的将领。
最后两句“刃边飒飒尘沙缺,瘢痕半是蛟龙血”,则是写宝剑主人曾经经历过的战斗,战斗激烈,留下了许多痕迹;这些痕迹,既有战士留下的刀痕,也有战斗中受伤留下的伤痕。这里既表现了宝剑主人的英勇无畏,也表达了作者对战争的担忧和对和平生活的向往。
全诗通过对一把神异宝剑的描写,表达了诗人对弟弟深厚的兄弟情谊和对国家命运的忧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