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为古之圣,孰为今之推。
孰远不可到,孰高不可訾。
置易攻其难,力险肆自夷。
上自太古先,跂轩而望羲。
下至三代来,尧舜禹汤姬。
周公汲汲劳,仲尼皇皇疲。
轲况比踵游,雄愈磨肩驰。
或示我使响,或导我使随。
或凿我未开,或完我已亏。
或退而我引,或坠而我提。
或辅而我夹,或颠而我支。
或砭我赘疣,或膏我疮痍。
浴我抆我垢,酝我酿我醨。
计昔以较今,误是而恨迷。
固知于圣贤,实辱再造私。
道远致力多,功大收效迟。
今而所存者,财一毛于皮。
苟曰成不成,我有罪未知。
如夫用不用,敢系天为辞。
若寒馁贫贱,此于我何居。
若夸毁誉訾,此其如予奚。
王君异学者,见我加嗟咨。
叙其念惜心,投以吊勉诗。
语爱则然尔,烛理似或遗。
辄自讼由来,强答非所宜。
谁才是真正的圣人,谁是当今的推崇者。
那些远不可到达的,那些高不可攀的。
他们置之易而攻之难,力量险阻而自得其平。
从太古先到三代,从尧舜禹到汤姬。
周公日夜辛勤工作,孔子皇皇疲于应对。
轲况比肩游历,雄越磨砺前行。
有时向我示以榜样,有时引导我跟随。
有时凿开我未开的智慧,有时修补我已有的缺失。
有时退步而引荐我,有时跌倒而扶持我。
有时辅我而夹击,有时支撑我而稳定。
有时砭我赘疣,有时膏我疮痍。
有时洗我之垢,有时酿我之醉。
计昔日以较今日,错是而恨迷茫。
固知对于圣贤,实为辱而再造私情。
道远致力多,功大收效迟。
现在所剩者,不过是一点皮毛而已。
如果言说成不成,我有罪未知。
如果用不用,敢系天为辞。
若寒馁贫贱,此于我何居。
若夸毁誉訾,此其如予奚。
王君异学者,见我加嗟咨。
叙其念惜心,投以吊勉诗。
语爱则然尔,烛理似或遗。
强答非所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