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山老乌何惨酷，喙长于钉利于镞。
拾虫啄卵从尔为，安得残吾负疮畜。
我从去岁谪商于，行李惟存一蹇驴。
来登秦岭又巉岭，为我驮背百卷书。
穿皮露脊痕连腹，半年治疗将平复。
老乌昨日忽下来，啄破旧疮取新肉。
驴号仆叫乌已飞，劘嘴整毛坐吾屋。
我驴我仆奈尔何，悔不挟弹更张罗。
赖是商山多鸷鸟，便问邻家借秋鹞。
铁尔拳兮钩尔爪，折乌颈兮食乌脑。
岂唯取尔饥肠饱，亦与疮驴复雠了。
乌啄疮驴歌
商山老乌何惨酷，喙长于钉利于镞。
拾虫啄卵从尔为，安得残吾负疮畜。
我从去岁谪商于，行李惟存一蹇驴。
来登秦岭又巉岭，为我驮背百卷书。
穿皮露脊痕连腹，半年治疗将平复。
老乌昨日忽下来，啄破旧疮取新肉。
驴号仆叫乌已飞，劘嘴整毛坐吾屋。
我驴我仆奈尔何，悔不挟弹更张罗。
赖是商山多鸷鸟，便问邻家借秋鹞。
铁尔拳兮钩尔爪，折乌颈兮食乌脑。
岂唯取尔饥肠饱，亦与疮驴复雠了。
注释：
- 乌啄疮驴歌：一首咏动物的诗，以商山老乌鸦啄食病驴为喻，表达了诗人对自然界生物间关系的认识和对生活的感慨。
- 商山老乌何惨酷，喙长于钉利于镞：商山的老乌鸦多么悲惨啊，它的喙像钉子一样长，锋利得像箭头一样锐利。
- 拾虫啄卵从尔为，安得残吾负疮畜：你（乌鸦）拾虫子吃卵，这完全是你自愿的。怎么能说我是被你吃掉的那只可怜的驴呢？
- 我从去岁谪商于，行李惟存一蹇驴：去年我被贬谪到商州，只带了一只瘸腿的驴做伴。
- 来登秦岭又巉岭，为我驮背百卷书：来到秦岭，又是陡峭的山路。为了给我背百卷的书，它累得精疲力竭。
- 穿皮露脊痕连腹，半年治疗将平复：它全身的皮肤都被穿透，腹部也有深深的伤痕，经过半年的治疗，终于可以恢复原貌了。
- 老乌昨日忽下来，啄破旧疮取新肉：昨天这只乌鸦忽然下来了，它啄破了旧伤，取出新的肉。
- 驴号仆叫乌已飞，劘嘴整毛坐吾屋：驴子叫着，仆人也跟着叫了起来。乌鸦已经飞走了，用嘴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毛发就坐在我的屋里。
- 我驴我仆奈尔何，悔不挟弹更张罗：我可怜的驴和我的主人，真是无可奈何啊！我真后悔没有带着弓箭，去捕捉这些害人的禽鸟。
- 赖是商山多鸷鸟，便问邻家借秋鹞：幸亏商山有很多猛禽，我就向邻居借到了一只秋隼。
- 铁尔拳兮钩尔爪，折乌颈兮食乌脑：这只秋隼就像铁拳一样凶猛地攻击着这只乌鸦的脖子，最终把乌鸦的头都折断了，还把它的脑袋吃得只剩一块骨头。
- 岂唯取尔饥肠饱，亦与疮驴复雠了：难道只是为了让你填饱肚子吗？也该让这只可怜的驴得到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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