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山坰远，蹻攀一径斜。
洞深留碧霭，溪急荡晴沙。
殿接岩松影，堂邻野客家。
谒僧询世事，无语指灯花。
【注释】
①灵岩：山名，在今浙江余杭西北。②古寺：指灵岩寺，在灵岩山中。③蹻攀：指攀登。④碧霭：青白色的云气。⑤溪：指灵岩山的涧流。⑥殿：指灵岩寺中的佛殿。⑦岩松影：指山石上松树的影子。⑧野客家：指隐居山林的隐士或游方者。⑨灯花：佛前灯火所生的花纹，这里借指僧人。
【赏析】
诗以“谒僧”为题，是诗人游览灵岩后，对灵岩寺作了仔细的观察和深刻的体会而写成的一首纪行抒怀诗。
首联写登灵岩山的路程，从山下开始，沿着一条斜径向上攀登。“古寺”、“山坰”点出灵岩山的古老和幽深，“蹻攀”二字生动地写出了登山的艰难与不易，表现了作者不怕艰险，勇于攀登的精神。
颔联写进入山寺后的所见景色。“洞深”点出山岩之深，“留碧霭”写出了山中云雾缭绕的景象，“溪急”写出了涧水奔腾激荡的情景，“荡晴沙”写出了涧水冲击山石，溅起无数细碎的水珠，洒向四方，景象十分壮观。
颈联写入寺后的所见景色，“殿接岩松影”，写寺旁的岩石上倒映着大殿的剪影；“堂邻野客家”，写寺院旁边的堂屋里住着一些隐居的隐士。两句诗既写景又写人，境界开阔，意蕴无穷。
尾联写拜见僧人后的情景。“谒僧”即拜访和尚，这是诗的主旨。诗人来到灵岩山，是为了探求人生的奥秘，希望得到精神上的解脱。可是当他来到寺庙里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因此诗人便问僧人：“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无语”就是无言的意思，“指灯花”是说僧人用手指指着佛灯上的花形图案，意思是说没有什么事情可告诉客人。这两句诗表达了他求知不得、失望之情，同时也表现了他豁达大度、超然物外的人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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