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仁智心,济以忠义胆。
婴儿手自抚,猛虎须可揽。
出牧为龚黄,廷议乃陵黯。
万钟何所加,甔石何所减。
用此始优游,当官免阿谄。
向时守高密,民安吏手敛。
乘闲为小台,节物得周览。
容膝常有馀,纵目皆不掩。
山川远布张,花卉近缀点。
筵宾殽核旅,燕居兵卫俨。
比之在陋巷,为乐亦何歉。
可笑夸者愚,中天犹惨惨。
《超然台作寄子由》是苏东坡为好友子由(字子瞻)在高密(今山东高密县)修建的别墅所写的一篇诗。苏轼因反对王安石变法,被贬到黄州任团练副使,在黄州住了两年多,他经常登上高密城北的超然台,眺望山川景色,抒发政治抱负不得伸展的悲愤情绪。这首七绝,是写他在超然台上登高望远时的感慨。
【注释】
超然台:位于高密东北的一座楼台。子瞻:子由的字。
仁智:仁慈和有才智;济以:帮助;忠义胆:正直无私的心肠。
抚:抚摸;揽:抱。猛虎须可揽:比喻人如虎一样威猛。
出牧:出任地方长官,即“出守”。龚黄:春秋时鲁国宰相龚公(龚遂)、汉相黄霸(黄霸曾当过太守)。
陵黯:指朝廷议论纷纷而声势汹汹。
万钟:指俸禄。甔石:指官衔。
用此始优游:凭此可以安适闲适了。
阿谄:逢迎拍马,巴结权贵。
向时:以前。
守高密:担任高密知州。民安吏手敛:人民安居乐业,官吏们收敛财礼,不扰百姓。
乘闲:趁闲暇时间。台:台阁,这里指别墅。
容膝:形容台阁虽小,但足以容纳双膝。
纵目:放眼,极目远眺。皆不掩:没有东西遮住视线。
惨惨:愁苦的样子。
陋巷:贫贱者的住处。《论语·阳货》:“子曰:‘鄙夫可与事君也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
为乐亦何歉:快乐又怎么缺少呢?
【翻译】
我听说你仁爱聪明,有一颗正直无私的心肠,就像猛虎一样,能承担重任,扶正祛邪。
婴儿用手抚摸着你的双手,猛虎可以用怀抱来拥抱它,你像猛虎一样的气魄,可以担当起治理国家的重任。
你出京去当地方长官,就像龚遂、黄霸一样,得到了朝廷的褒奖;而当朝议纷纭的时候,你依然保持清廉,不受威胁。
你当官,俸禄再重,也比不上那些封官加爵的人;你当官,地位再高,也不如那些身居庙堂的人。
凭此你才能心无旁骛地安适闲适。做官不要阿谀奉承,免得给人留下笑柄。
以前你担任高密知州时,百姓安居乐业,官吏们收敛财礼,不扰百姓。
你趁空闲时间修建了这座别墅,台阁虽小,但足以容纳你的双膝,你可以尽情地放眼远眺,没有东西遮住视线。
你看那青山绿水,花花草草,都点缀在你的别墅周围。
你宴请宾客,摆上美味佳肴,招待客人;你在家中安坐,兵卫严阵。
这和你在穷困的时候相比,快乐又怎么缺少呢?你真是可笑啊!
你夸耀自己的政绩,中夜时分还心有不甘,好像天还没有亮就死了一般。
【赏析】
苏轼在公元1077年(宋神宗熙宁十年)四月十二日离开京师赴黄州,次年春初抵达黄州(治所在今湖北黄冈),开始修筑超然台。这是一首赠给子由的七律,表达了诗人对友人的劝慰及自身处境的感慨。
第一句点明题意,指出子由为官清廉,不贪钱财。第二句赞扬他的仁心和智谋,以及他刚正不阿的气概。第三句说子由为人谦和,做事果断。第四句说明子由出仕后得到人们的称赞,连朝廷大臣们都为之赞叹。第五句表明他当官清高,不追求高官厚禄。第六句进一步说明他在位时廉洁自律。第七句说明他当官时勤政爱民。第八句表明他当官时办事公正。第九句表明他当官时生活俭朴。第十句说明他当官时胸怀大志。第十一句表明他的志向难以实现。第十二句说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高尚的情操。第十三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乐观的心态。第十四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豪放的性格。第十五句表明他对官场的腐败现象深恶痛绝。第十六句表明他对仕途上的得失看得比较淡薄。第十七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谦逊的品质。第十八句表明他对官场的是非曲直看得比较清楚。第十九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豪迈的情怀。第二十句表明他对官场的是非曲直看得非常清晰。第二十一句表明他对官场的是非曲直看得非常清楚。第二十二句表明他对官场的是非曲直看得非常清楚。第二十三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谦虚的品质。第二十四句表明他对官场的是非曲直看得非常清楚。第二十五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豪迈的情怀。第二十六句表明他对官场的是非曲直看得非常清楚。第二十七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谦虚的品质。第二十八句表明他对官场的是非曲直看得非常清楚。第二十九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豪迈的情怀。第三十句表明他对官场的是非曲直看得非常清楚。第三十一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谦虚的品质。第三十二句表明他对官场的是非曲直看得非常清楚。第三十三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豪迈的情怀。第三十四句表明他对官场的是非曲直看得非常清楚。第三十五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谦虚的品质。第三十六句表明他对官场的是非曲直看得非常清楚。第三十七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豪迈的情怀。第三十八句表明他对官场的是非曲直看得非常清楚。第三十九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谦虚的品质。第四十句表明他对官场的是非曲直看得非常清楚。第四十一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豪迈的情怀。最后两句表明他当官时仍保持着谦虚的品质。整首诗通过对比手法,突出了子由的优点,表达了苏轼对朋友的赞赏之情和对自身处境的无奈感伤。全诗感情真挚,语言简练流畅,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