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深闺掩昼关,简编盈案小窗寒。
却嗟流水琴中意,难向人前取次弹。

【注释】

默默:沉默。掩昼:关闭日影,不使日光射入。简编:书简。盈案:充满案上。琴中意:指琴声中寄托的情意。取次:随便、随意。

【赏析】

此诗首章写闺人深闭门内,以读书弹琴为乐;次章写琴音之幽怨,言其虽欲向人倾诉,然无人可听、无人可诉。全诗抒发了闺人寂寞无聊、抑郁愁苦的情怀。

“春昼偶成”是说春天里偶然写成的小诗。“默默深闺掩昼关”,这是说闺中的人在一天的阳光中,在闲静中,默默地读着书,听着琴声。这里用“掩昼关”三字,既点明了时间,又写出了动作,更烘托出人物的心情。这两句诗,从表面上看,好像是诗人在写景,实际上却是通过景物来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

下面四句,诗人笔锋一转,从写景转而写人。“简编盈案小窗寒”,意思是说,她把书卷都放满了案头,窗外的阳光被小窗挡住了,屋子里十分寒冷。这几句诗,表面上写的是闺房的清寂、冷寂,而实际上是在写闺人的孤凄和内心的痛苦。因为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才更突出了她的孤独、寂寞、凄清、痛苦。

“却嗟流水琴中意,难向人前取次弹。”意思是说,我虽然想将琴中的感情倾吐出来,可是没有人愿意倾听,只好自己一个人弹奏。这两句诗,既是对前面四句诗的概括,又是对前面四句诗的深化。诗人没有明说琴音之中有哀伤,而是通过流水般的琴声来暗示它,使人感到一种悲凉、凄凉、哀伤的气氛笼罩在读者心头,使人仿佛也听到了那悠扬、缠绵而又哀婉的琴音。

这首诗语言质朴、清新,含蓄深沉、隽永耐思。全诗以“春昼偶成”为题,实则写了闺中的独处生活和内心世界;以“却嗟流水琴中意”结束全诗,更是深化了主题,给人以深刻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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