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谙尽人间苦。近来恰似心头悟。九九是重阳。重阳菊散芳。
出门何处去。对面谁相语。枕臂卧南窗。铜炉柏子香。
《菩萨蛮·九日》
【注释】
①谙尽:深知。
②恰似:好像、仿佛。
③重阳:指农历九月初九,古代风俗,这一天有登高远眺的习俗,故称为“重阳”。
④心悟:内心领悟,有所觉悟。
⑤九九:此处泛指重阳,与上文的“九日”重复。
⑥相语:交谈。
⑦铜炉:铜火炉,即香炉。
⑧柏子香:柏木所制的香。
【赏析】
这首词写重阳时节的闲适生活。
上片写老人在重阳节这天的心情。“老人谙尽人间苦”,是说老人深知人世间的苦难;“近来恰似心头悟”,则是说自己最近好像对人生有了某种领悟。下片写老人的生活状态,“九九是重阳”,意思是今年又到了重阳节的时候了,但老人并不急于外出登高远望,而是“出门何处去”,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是“对面谁相语”,不知道要和谁说话。然后写到自己的生活,“枕臂卧南窗”,自己躺在南面的窗下,头枕着手,静静地躺着;“铜炉柏子香”,自己则点着一个铜炉,烧柏木香,悠然自得地度过这美好的时光。
此词通过描写重阳节老人悠闲自得的日常生活,表达了作者向往闲静淡泊的隐逸生活的情感,同时也体现了作者对世事沧桑变迁的深刻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