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旌引素辕,歌绋远犹喧。
此路成千古,何人叹九原。
未亡钟淑俪,不朽寄空言。
兄子今为后,春秋无馁魂。

【注释】

冯:指东汉末年名将冯异。

淑俪(lù丽):美好而贤淑的配偶。

兄子:侄子。

后:妻子,这里泛指儿媳或侄媳妇。

春秋:借指人死。馁(něi逆):饥饿。

【赏析】

章靖冯公哀词

此诗是诗人为悼念其堂兄之子冯君所作。

“风旌引素辕”句,写冯君之墓在风雨中显得十分凄凉。冯君生前曾为汉将、光武帝刘秀的开国元勋,死后也受到朝廷的厚葬。诗人用“风旌”(旗帜)和“素辕”(白色的车辕)来比喻,形象地写出了冯君的墓地在风雨中显得特别凄凉。

“此路成千古,何人叹九原”二句,意思是说,这条道路成为千古传诵的佳话,但又有谁能叹息九泉之下呢?这里既表达了诗人对冯君的无限哀思,又寄托了他对冯君功高的颂扬之情。

“未亡钟淑俪,不朽寄空言”两句,意思是说他的妻子虽然已经去世,但她的美好品德和贤惠才华却永远不会消失,她的遗像和遗言都成了永恒的见证。这里的“未亡”指的是妻子尚未去世。“钟淑俪”是指贤良淑德的人。“钟”字在这里有称赞之意。“淑”字是美好的意思,“俪”是成双作对的意思。“未亡”二字既点明妻子尚在,又暗含其已去世之意。“钟淑”与“淑俪”互文见义,都是赞美其妻的美德。“贤惠才华”是对她品行的评价。“不朽”二字既是对死者的赞语,也是对其遗言、遗像的称誉。“空言”二字,既是对冯君之死的哀悼,又是对死者遗言的价值的肯定。“空言”二字表明诗人认为,冯君的遗言和遗像都是值得后人学习的。

“兄子今为后,春秋无馁魂”二句,意思是说,你的儿子现在接替了你的事业,他一定会继承你的遗志,不会让家族衰败下去。“后”在这里指继位,即承父业,掌家政。“春秋”代指年华。“馁魂”意为不屈的灵魂。这四句诗既表达了诗人对冯君之死的哀悼之情,又寄托了他对冯君之子继承遗志、发扬光大的期望。

【译文】

风旌在道路上扬起,丧车行进时哭声喧天。

这道路永远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又有谁还会为此叹息呢?

我妻子虽死,贤惠才华永存世上,她的遗像和遗言都成为永恒的见证。

我儿子接替了我的事业,他一定不会让家族衰败下去。

【赏析】

章帝建初三年(78),冯异病逝于洛阳,终年六十岁。章帝闻讯大为悲痛,下诏赠以谥号曰“章侯”,并派使者护送灵枢回乡安葬。冯异生前为光武朝开国元勋、扶立光武帝的杰出功臣,故被追封为“章侯”。冯异去世后,朝廷为其修建了祠堂,并派遣官员前来致祭。诗人对此深感哀痛,写下了这首《章靖冯公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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