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客尘缨外,幽斋法境中。
庭喧施鸟食,坐拂去花风。
茗溜沈瓯绿,檀烟入篆红。
忘言一相对,何处妄求空。
【注释】
过:到。璨师房:指僧璨的居室。璨,僧璨,俗姓李,法名善澄,北齐时僧人,曾住洛阳净土寺。
尘缨:尘污的官帽。缨,冠带下垂的部分。这里代指官场生涯。
幽斋:清静的书房。
施:布散。施鸟食:给鸟喂食物。
坐拂:坐着轻轻拂拭。去花风:吹去花朵上的花风。
茶瓯(ōu):古代的一种茶碗。沈(shěn):浸染、浸润。
檀(tán)烟:檀香木燃烧时产生的烟雾。篆(zhuàn)红:刻在石碑上的字或画叫篆书,这里指烧香。
忘言:不用语言来表达的意思。一相对:面对面地交谈。
妄求空:胡乱追求虚无的境界。
【赏析】
这是僧璨的一首禅诗。诗人以清幽的环境,超脱的态度来描写僧璨与世无争的生活。
第一句“病客尘缨外”,意思是说诗人像一位生病的人一样,已经离开了那尘世的纷扰;“尘缨外”即远离尘世。第二句“幽斋法境中”,意思是僧璨的居所清幽宁静,是一个修行的场所;“法境中”即修行的境界。第三句“庭喧施鸟食”,是说僧人正在为小鸟们提供食物,体现了僧人慈爱之心;“施鸟食”即喂食小鸟儿。第四句“坐拂去花风”,是说僧人正静静地坐着,轻轻地拂拭着花儿,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好;“去花风”即轻轻地吹拂花儿。第五句“茗溜沈瓯绿”,是说茶叶在水中浸泡后,色泽变得翠绿了;“茗溜”是指泡过的茶水;“沈瓯绿”即茶色如碧绿的玉。第六句“檀烟入篆红”,是说檀香的味道渗入到了篆刻的红色印章上;“篆红”指红色的印章。第七句“忘言一相对”,是说僧人与客人相谈甚欢,彼此之间无需用言语表达;“忘言”,即不需要言语;“一相对”就是相互交谈。最后一句“何处妄求空”,是说哪里会有人胡乱地追求虚无的境界呢;“妄求空”就是胡乱地追求虚无的境界。
全诗描绘了僧璨与世俗生活的对比,突出了其淡泊名利、超脱物外的生活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