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古须眉见,情高耳目遗。
应谐聊玩世,避谤莫吟诗。
事不关心处,身非抱病时。
翛然无一事,痛饮是吾师。
【注释】
- 貌古须眉见:容貌古拙,须眉间透出一种超逸的气概。
- 情高耳目遗:情趣高雅,超然物外,不被人理解。
- 应谐聊玩世:应对世事,以幽默的态度来看待人生。
- 避谤莫吟诗:避免因诽谤而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不要写诗。
- 事不关心处:事情与己无关时。
- 身非抱病时:身体没有疾病的时候。
- 翛然无一事:洒脱自在,无所羁绊。
- 痛饮是吾师:痛饮畅饮是我的老师,即饮酒可以陶冶性情,也可以忘却烦恼。
【赏析】
此组诗作于沈约晚年,其时他已年过八旬,但仍壮心不已。他在序中说:“余少好学,长而乐道,自命清白,动违俗情。”在诗中也说自己“性爱山水,志存林泉”,但到了晚年,仍想效法晋代阮籍、刘伶等人,“逍遥游放”。这组诗就是他这一思想的真实写照。
首章“貌古须眉见”,言自己的外表古拙,须眉之间透出一种超逸的气概,表现了诗人对自我形象的自豪。“情高耳目遗”,则进一步说明他的这种超逸气质,是不屑一顾世俗眼光和世俗感受的。次章“应谐聊玩世”,是诗人自我安慰的话,表明自己虽不愿与世同流合污,但既然不能免俗,就只好随遇而安,以幽默的态度来对待生活了。“避谤莫吟诗”,这是诗人对自己的处境所作的自我表白,意谓因为避嫌而不写诗,以免引起是非之谤。第三章“事不关心处”是说,如果所做的事情与己无关,那么也就无须操心。末章“身非抱病时”,则是诗人对自己身体状况的自评,意谓自己身体很好,没有生病,所以用不着为身体担忧。
这四章诗反映了沈约晚年的心境。从表面上看,这些诗句都是写景抒情之作,但实际上它们都透露着作者的心曲。如“貌古须眉见”一句,表面上是写自己外貌古拙,胡须眉毛之间透出超逸之气,实际上却是说自己内心世界的独特之处;“应谐聊玩世”一句,表面看是说要以幽默态度来对待世事,实际上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避谤莫吟诗”一句,表面看是说为了避免是非之谤而不写诗,实际上是在说自己并不需要用诗歌来表达自己的情感;“事不关心处”一句,表面看是说自己所做之事与己无关,实际上却是说自己不必为这些事物担忧;“身非抱病时”一句,表面看是说自己身体健康,实际上却是说自己不需要为自己的身体担心。这些诗句虽然都是描写自然景物或抒发个人情感的,但实际上它们都是作者自我表现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