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关心一梦难,欲于何地见征鸾。
街亭应念贬三等,垄坻须怜持两端。
休听鼓鼙参将幕,已惊铅椠误儒冠。
瑶音有底能相寄,不作龙钟俗吏看。
【注释】
圆机:指贾岛《题李凝幽居》诗中的“僧敲月下门”。秦州,今甘肃天水。相寄:《庄子》载,孔子游泰山时见老聃之弟子,弟子曰:“夫子出于崖涘之上,观于大海者也;意将奚取?”孔子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此即“寄言出世者”的出处,后来遂以寄言相赠为典。
一梦难,指世事如梦,人生短促。征鸾,指传书飞鸽,古人以“征鸾”代指信使。
街亭应念贬三等,垄坻须怜持两端。
鼓鼙:古代军中用以发号施令、指挥进退和报时的鼓声。参将幕,指参谋军务。铅椠误儒冠,铅椠为书写文字之具,儒冠为读书人戴之帽饰。此指贾岛一生不得志,困于科举。
瑶音,指贾岛诗作中的清丽风格,有高洁脱俗之感。底:究竟。龙钟,指年老体衰。俗吏看:世俗之人看待。
【赏析】
这是一首酬答之作。贾岛与李凝交好,常相互赠诗。李凝在秦州(今甘肃省天水县)作官,贾岛作诗相寄,李凝回京后,便写了这首《寄贾岛》。诗前两句是说,我与你同住长安,你却远在秦州,两地相隔甚远,想寄书信给你,又觉得十分困难。这一句中包含着诗人对友人的关心。第三句说,你在秦州做官,我自然要想念。第四句说,我在仕途上受到挫折,你却能体谅我的心。五、六句承“参将幕”而来,说你不要以为我在参谋军事而疏远了我,也不要认为我在读书而轻视了我。第七句承前面两句来写,说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地位低微就瞧不起我。第八句承前面两句来写,说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年纪大了就小看我。最后两句是说,我的诗歌清丽高洁,不同于世俗之人。
贾岛诗以苦吟著称,他作诗力求字斟句酌,推敲再三。这首诗就是贾岛在赴任途中,经过秦州时写的,所以诗中流露出一种客旅之情。